"戌时三刻,北风七级。"荀攸的玉珏突然泛起青光,这是天机阁"风候术"的征兆,"先生在信中埋了七层密码——第一层是显性的行军路线,第二层是隐形的风向预测,第三层……"他突然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处,绢帛浮现出反向书写的西域文字:"欲破火攻,当用冰鉴。"
王允的佩剑"七星龙渊"突然发出龙吟,剑鞘上的北斗七星与墙上星图遥相呼应。他猛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南宫藏书阁,曾见陈玄用此法破解过《黄帝阴符经》残卷:"文若曾言,先生善用'天时三叠'——天时、地时、人时。这北风看似自然,实则是……"
"是雒水堤坝的机关。"荀攸从袖中取出半块龟甲,与密室暗格中的甲骨严丝合缝,"三日前,先生命我在汜水渡口埋下七十二具冰棺,棺中盛着西域寒潭水。当火船顺流而下时,这些冰棺会同时爆裂,形成人工逆风。"
暗夜交锋
戌时二刻,董卓先锋牛辅的战船已至汜水中央。突然,两岸传来冰层碎裂的轰鸣,七十二道寒气直冲云霄。原本向南吹拂的北风骤然转向,将孙坚的火船反推向董卓战舰。火光映照下,华雄的铁甲上竟浮现出陈玄的"河洛密文"——那是用朱砂与夜光粉绘制的"风遁符"。
"好个借力打力!"王允在城楼上抚掌大笑,袖中滑落的《吕氏春秋》正好翻到"察今"篇。他突然注意到书页间的夹层,抽出一卷人皮地图,上面标注的正是雒水堤坝所有机括位置:"先生早料到董卓会派细作篡改风向,故而将真正的破绽藏在……"
话音未落,一支流箭破空而来,钉入他脚前三寸。箭杆上绑着半块与荀攸手中相同的龟甲,血字赫然在目:"冰棺之水,三刻必融。"荀攸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天机阁"死间"的警示,意味着堤坝处还有第二重机关。
逆风改局
与此同时,郭嘉正躺在荥阳谷外的歪脖子树上喝酒。他腰间的酒葫芦突然喷出七彩烟雾,在夜空中凝成陈玄的面容:"奉孝,该你出场了。"少年郎咧嘴一笑,将酒液泼向空中,烟雾顿时化作万千火蝶,扑向董卓军的粮草大营。
这些火蝶翅膀上涂着曼陀罗花粉与磷粉,遇火即燃,且燃后会产生致幻烟雾。守军只见漫天流星坠落,纷纷跪地叩拜"天降神罚"。华雄挥刀斩落几只火蝶,刀刃却突然结出冰晶——这正是郭嘉改良的"冰火九重天",他在酒中混入了西域寒潭水与火山灰。
"报——!"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中军大帐,"粮草大营起火,且……且火势向北蔓延!"李傕霍然起身,却发现帅案上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他拔剑劈开罗盘,里面竟掉出张字条:"荧惑守心,火德当兴。"
第二节·鱼肠密诏
冀州邺城·韩馥幕府
陈玄以寒门学子身份拜见韩馥时,腰间玉佩突然"当啷"坠地。这枚看似普通的青玉实为"天机罗盘",碎裂瞬间,二十八宿星图在地面投射出密文:"屯田当在邺城西郊,此处地下三丈有前朝粮窖。"
韩馥命人掘地三日,果然挖出二十万斛陈粟。更诡异的是,每粒粟米上都刻着微小的"陈"字。当夜,贾诩奉命核查账册,发现所有屯田记录皆用"九宫格"密码书写。他以胎记为引,在烛火上烘烤绢帛,渐渐显露出陈玄的朱砂批注:
"一示其弱:韩公麾下田豫、沮授皆非治农之才,当以'天降祥瑞'为由,使其屯田于瘠地;
二示其危:袁绍已派许攸游说张杨,不日将断韩公粮道;
三示其利:邺城粮窖存有武帝时的'龙骨水车'图纸,若能修复,可增产三倍。"
双面棋子
贾诩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昨夜在藏书阁发现的《河渠书》残卷,其中夹着半张被虫蛀的军令:"着西园军第八营于……"后面字迹虽被鼠啮,但"雒水"二字清晰可辨。此刻结合陈玄批注,他突然明白——这二十万斛陈粟,正是何进当年为制衡董卓而埋下的暗棋。
"文和,你在看什么?"韩馥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贾诩迅速将绢帛投入火盆,青焰中浮现出陈玄的虚影:"告诉韩公,若想保住冀州,当在七日内将粮草运往黎阳。"
当夜,贾诩在粮窖深处发现七十二具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二十八宿,棺内却装满刻着生辰八字的陶俑。当他将自己的胎记按在巨鹿方位的凹槽时,所有陶俑突然转头望向他,口中齐诵:"荧惑守心,天机将现。"
血色交易
与此同时,陈玄正在邺城最大的赌坊与辛评对弈。棋盘上的黑白子皆为特制,黑子浸过曼陀罗汁,白子涂着醒神香。当辛评的白子连成"七星北斗"时,陈玄突然将棋盘掀翻:"仲治可知,这赌坊地底埋着什么?"
辛评的折扇"啪"地展开,露出扇骨间暗藏的淬毒银针。陈玄却笑着指向窗外:"看见那些运粮车了吗?每辆车的第三块木板下,都藏着能炸毁整座邺城的火药。"他说话时,赌坊梁柱上的蜘蛛网突然无风自动——这是天机阁"天罗地网阵"启动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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