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一。按照之前的约定，李莉来到了公司，准备为即将到来的生日聚会预定场地。她来的时候，申总也恰巧在公司，于是他热心地帮忙联系了方芳，并向她说明了情况。
经过一番沟通，方芳同意给李莉提供一个八折的折扣，这已经是非常大的优惠力度了。
要知道，在商务服务领域，利润空间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大。所以，能够给到这样的折扣，已经实属不易。然而，由于这个折扣是申总开口要的，所以当申总离开之后，方芳对李莉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她看出申总和李莉的关系非同寻常。
当然，方芳并没有在言语上表现出对李莉的不满，但我还是能够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敌意。毕竟，李莉是公司的客户，方芳不能对她怎么样，只不过她看向李莉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戒备感，仿佛李莉会对她造成某种威胁似的。
我作为旁观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趁着李莉和方芳去洗手间的间隙，我便自作主张地拍了一张合同的照片，并发给了林浩。我让他抽空看一下合同内容，检查一下是否有需要补充或修改的条款，以及添补的细节。这样做，我也是为了确保李莉的利益得到充分保障，她也是冲着我的面子才搞了这么隆重的生日趴体啊。
林浩回消息说正在忙，中午才能帮我看，让我别急。
我便约了李莉先去吃午饭，我怕她脑子一热就签了，如果方芳真要在一些不注意的地方故意膈应她，也得提前有个提防。
我见李莉从洗手间出来，立即拉着她说：“合同不急着签，刚才申总不是承诺了八折嘛，你再想想有什么需求，最好是都写进条款里，包括场地用什么花，请什么乐队，租用时长等等的，都得好好想一想。”
“这么麻烦吗？”李莉有些惊愕。
但她看我一脸严肃的表情，便也只得照我说的做。
片刻后，她走到方芳经理室，方芳热情地递上签字笔：“先把合同签了吧。”
李莉低头故意看了一下手表，八面玲珑地说：“方经理，都这个点了，我先和司葭去吃个午饭，一会儿再回来签约吧。你看我和司葭都好久没见了，有很多心里话要唠一唠。”
方芳朝我瞥了一眼，说：“当然可以。没想到您和司葭是好朋友啊。”
“是啊。”李莉拉了一下我说，“她说你们公司只有午休时间有空，我难得来一趟，这不，时间还挺赶的。”
方芳有点儿尴尬，她自然是希望快点签合同，站起身，犹要说什么，李莉一挑眉说：“呀，方经理，等签完合同我们也聚一聚，今天就不邀请你一起了啊……”
方芳吃了个瘪，没法子，只得把我们俩个送到公司门口，我一回头就看见她往总裁室去了，准是要向申总告状去。
我无奈地笑了笑，挽着李莉的胳膊去搭电梯。
进了电梯，李莉敏锐地看了我一眼道：“司葭，你和那个方经理是不是不对付啊？我看你看她的眼神，和她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我轻嗤了一声，说：“我之前在她手下工作，她原本是行政部经理，我刚入职的时候就在行政部，她可凶了，我一开始什么都不会，没少挨她的骂。”
“嚯~这样啊。”李莉一脸八卦的神情，“我说呢，女人混到高管，又没结婚的，就容易荷尔蒙不平衡。一会儿要不要提点刁钻的要求，帮你出出气？”
她一见有好戏看，一脸兴奋的模样。
我怕李莉想多了，赶紧收缩了一下语气，说：“那倒不必，她就是工作上比较较真，事业心也强，人倒是不坏。何况，你是公司客户，她也不至于对你怎么样。你提要求归提要求，别太过分哈。”
李莉吸着脸颊，揣摩着我话里的意思，片刻后说：“那你这会儿让我出来，就是故意晾她一下这么简单吗？”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迟疑着要不要告诉李莉，方芳暗恋申总的事。
但又转念一想，这距离生日会还有两个礼拜，这阵子李莉免不了要和方芳对接，敲定最后的布展方案，就怕我不在的时候，方芳做些不着调的事情出来，这女人啊，平时还好，可一旦面对情敌，就难保不情绪化。
何况方芳还是那种很容易情绪化的人，不然她也不会一气之下跑去法国一年。也不会一气之下逼得朱伟辞职了。
“李莉……”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了，“有件事，我只是听说，你听过就好。”
李莉瞪大眼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刚才还很严肃，忍不住被她的神情给逗乐了，恢复了一下严肃的表情，才说：“假如万一那个方经理有为难你的地方，或者她讲生日会办的不妥帖了，那可能是因为申总的缘故。我听说，方经理暗恋申总很多年了。”
“哦？是嘛？”李莉眉头一拧，“情敌啊。”
我忙纠正她的说法：“情敌倒也称不上，毕竟申总拒绝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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