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爆之下，只有装甲最为可靠。
短暂休整后，坦克部队再次出发。
失去联络的情况下，华卫荣在村庄中找到一张地图，并根据地图上的俄语信息分析数个前线指挥所可能存在的地点。
天幕外隐约传来巨石滚落的轰鸣——是轰-11在投掷核破甲弹对山体内哈尔曼联盟的防御工事展开打击，每一枚06式核破甲弹重十吨，当量三万吨，核弹头外侧包裹厚重的弹体和药型罩，能直接击穿山脉。
“我们现在能确认的前线指挥地点，一处在卢布林，一处在华沙。”华卫荣将哈尔曼联盟的作战地图高挂，为不懂俄语的战士们讲解：“这些被标注‘Ядерные 3агря3ненные 3оны’的红色地区，是核污染区，而这些标注着‘минные поля’的黑色地区，则是地雷区。当然也有些安全的地方，比如通道，但如果走通道显然会和敌人撞上。”
“那就走辐射区，辐射区的污染程度应该在坦克的可承受范围内...”万勋荣分析道。
“不，这里的人比我们更能适应辐射环境。而且这张作战地图是前天的，作战地图上标注的防守位置，应该早就更换过了。”华卫荣指尖点在雷区上：“这里的布防力量相对较少，而且以轻装甲车为主，但后边还有火炮阵地...”
“那就用扫雷铲把地雷全都挖出来！这样不会触碰地雷引起注意。而至于前线指挥部的位置，应该在核污染区之外，它们的电子仪器恢复了，我们更先进的电子仪器也能恢复，我们能依靠更为精准的战场态势感知躲避他们的部队！”万勋荣自信地对坦克营中的同志们号召到：“这一次穿插敌后战场的英雄将会是我们！”
“那曾铮远的部队呢？他可就三辆坦克。”
“疯子可不会弱。”
...
十五辆坦克浩荡地向华沙驶去。
天空渗出暮色，电台信号也如同死者苏生的脉搏般重新跃动。
坦克的战场态势感知系统开始恢复，为首的三辆ZTZ96坦克沉下扫雷铲，如同犁地般翻开地面，将一个个埋在地底的地雷翻出地面。
有一些磁感地雷和震动感应地雷在没有被翻开时就已经爆炸，但远方的炮声将地雷爆炸的声音隐没，掩埋。
依靠着先进的战场态势感知系统，九州的坦克能在哈尔曼联盟装甲车没有发现时，提前进行隐蔽和躲避。
雷区中有无数坦克燃烧的残骸，其中大多数为生锈的二战坦克，部分坦克的外形诡异，极可能是二战后某个势力造出的坦克，按照地球的时间线，大概处于冷战中期的科技水平。
凭借着信息化的电子设备，十五辆坦克在雷区中穿插过装甲车防线。
一些步兵注意到这些横穿雷区的钢铁巨兽，但狙击手使用消音狙击枪配合坦克的热成像仪，将敢于露头的士兵击杀。
荒芜的夜色下，九州的坦克穿越荒原。
天边隐隐渗出火光。
华卫荣调大车长观察镜的放大倍数，在树林后观测哈尔曼联盟前沿阵地的战况。
令人惊异的是，这火光并非阵地中的火炮开火所发出的，而是无数坦克和火炮燃烧所产生的烈焰焚烧着天穹，前沿阵地基本被完全摧毁。
IFF系统开始响应，前方出现三个友军目标——华卫荣知道，那是孤军深入的曾铮远。
三辆坦克，废掉一个前沿指挥阵地——这正是曾铮远的疯狂所在，伟大所在。
十八辆坦克在被摧毁的前沿指挥阵地中汇聚。
曾铮远丢出一个水壶模样的铁盒子，被华卫荣接住。华卫荣上下翻动铁盒子，发现它生满锈迹，已经有几十年历史，而且很轻，似乎是一个空壳。
“这是一枚大不列颠陆军装备的霍金斯式反坦克地雷，我是在坦克的炮塔上发现这玩意的...哈尔曼联盟是真的奇怪，这种老古董居然还在军中服役。”曾铮远说道。
“这种老古董会有很多收藏家喜欢，你留着吧。”万勋荣接过华卫荣递过来的地雷，又将它掷回曾铮远手中。
“不，这枚地雷没有火药，已经不完整了，没有收藏价值。”曾铮远回身将地雷掷出，使其堕入夜色。
“这么说，你会收藏一些带火药的手榴弹？”万勋荣问道。
“当然，带火药的，完整的手榴弹才有收藏价值。”曾铮远的声线并非均匀的平静，而是在平静下隐藏着一种对武器的狂热：“我的爷爷曾经在90年代的合众国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没有第二次冷战，我爷爷开了家当铺，我和我爷爷就收藏一些老旧的军事武器，有火绳枪，二战冲锋枪，手榴弹一类的，甚至有一枚25公斤重的MON-200反步兵地雷。”
“收藏那么多武器，你不怕有一天爆炸么？”华卫荣说道。
“98年炸过一次，火还是我扑灭的。”
...
与此同时，在华沙上空，九州的空军与哈尔曼联盟的空军交战——虽然哈尔曼联盟的空军质量远不如九州，但战斗机的数量却几乎无穷无尽，更何况还有装甲飞艇一类难以拔除的巨型单位。
两架轰-11向着“日落”号飞艇发射3枚巡航导弹，巡航导弹在飞艇外爆炸并破坏数个气囊，这座400米长的空中城市便向着无尽的辐射云跌去...无垠的云海上破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宛如灰色海洋上一个静止的旋涡。
“燕15报道，目标击毁，重复，目标击毁...”
“燕16呼叫燕15，无法目视目标，下层有核尘埃干扰，无法与地面观测部分取得联系，无法评估损伤，无法确认击毁...”
“燕15报道，报道纠正，无法观测目标是否击毁，无法联系地面观测部分...”
...
而在前沿指挥阵地上空，一艘燃烧的飞艇坠落...
“所有人快撤离！”万勋荣喊道，十八辆坦克随即冲出前沿指挥阵地，在远方目睹着那摇摇欲坠的钢铁城市坠落...
而飞艇中的哈尔曼联盟士兵已经抢修部分气囊，这艘飞艇在濒临撞击时悬浮在地面400米的上空...这座沉默无言的钢铁巨兽轻盈的浮在天空中，荒诞而壮观。
而此时，一门500MM飞艇炮已经瞄向九州的坦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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