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抬头一看，发现是林张两人吃完饭回来了，叹了口气。
“林总，这位先生找上门来，说是咱们的星探签了协议，买断他的女儿成为咱们的注册机娘。”
在外人面前，刻意省掉了称谓前的“小”字，钟悦一五一十地说道。
闻言，林真棠有些不解：“既然星探给了邀约，正常走流程签约就是了，吵什么呢？”
钟悦回给了他一个颇为无奈的眼神，从公文包中抽出一沓文件。
“这是体校部的测试报告，您过目。”
林真棠接过报告，转身与张景天一起浏览。
【机娘：徐鸠浅，评分：246（G+）】
漂移：84，加速：82，速度：86，弯道：86，稳定：44，抗撞：69，续航：53，集气：79
该机娘速度、弯道与漂移能力高出60均值40%以上，评价为卓越；
加速、集气能力分别高出高出65均值26%、20%以上，评价为出众；
抗撞能力高出均值62均值10%以上，评价为优秀；
续航能力低于60均值10%，评价为较差；
稳定性低于65均值32%，且低于60最低标准线，评价为极差。
总结：该机娘面板优秀，但出于某种未知原因，无法展开车身，无签约价值。
“无法展开车身？”林真棠微微蹙眉。
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个内行，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机娘测试报告。
大多属性都相当优秀，但问题最基本的稳定性一塌糊涂。
在场众人，即使是普通的保安和工作人员，听了林真棠的疑问，都同样面面相觑。
就如先前林真棠与张景天所说，参加车赛，首先得有一辆车，这是常识。
可一名机娘，若是连车身都不能展开，怎么参加比赛？
不能变身智械姬车的机娘，还能称之为机娘吗？
……
张景天的疑惑比林真棠更多。
他虽然不曾接触过机娘，可哪怕是一名经常玩网游的普通人，对于这种类似游戏数据的报告，也都还是读得懂的。
很显然，这名机娘拥有致命的缺陷，使得她失去了踏上赛道的可能。
但在张景天看来，这是不合理的。
智械协会认证她觉醒成为了机娘，那就不该出现无法展开车身这种事情。
就好比一个健康的人类，会出现「神经传导速度过慢，导致大脑无法思考」这种事情吗？
他看向不远处的女孩儿。
正当张景天心中暗暗猜想着，这姑娘是不是也感染了什么疾病之时，脑海中冷不丁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他的身体陡然一僵。
【检测到宿主已与「死狂帝姬」相遇，首次接触后将对干员信息进行更新。】
【缔约完成后，宿主可随时查看干员的即时数据，不必再进行肢体接触。】
张景天难以置信地，盯着视野中央的系统字幕反复阅读。
片刻后，他调出干员立绘，仔细对比着立绘图片与不远处、的栗发女孩儿。
死狂？
他瞧了瞧对方清澈淳朴、一副未经知识污染的眼神。
帝姬？
他瞧了瞧对方皱皱巴巴、随处可见泥点与破洞的老旧工装。
张景天的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不是，系统你的意思是，眼前这位连车身都展开不了的姑娘，就是我抽到的SS级稀世机娘？」
……
那名正在闹事的中年人，看见这名女秘书模样的人，对新来的两名年轻人颇为尊敬，猜想是管事的来了，也赶忙凑上前。
“哎呦，小老板您评评理，俺家都跟星探签了合同，你们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这位大叔，令爱的情况你不清楚吗？”林真棠淡淡道。
面对外人的时候，林真棠收起了那股子散漫劲儿，黑市小老板的气质压得中年男人有点心慌。
“这个…俺闺女确实身子弱了点，可智械协会的老爷们说她是个好苗子啊！”
“不能兑现的天赋，是没有价值的。”林真棠摇摇头，“大家都是成年人，务实一点。”
中年男人沉默。
林真棠摇摇头，正准备带着张景天离开。
忽然，中年男人猛地转身，狠狠一脚将女孩儿踹倒在地：
“你这个倒霉玩意儿，废物！”
“俺供你读书，花了那么多钱，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天天的，吃比谁都能吃，正事儿P用没有！”
“贱人！俺养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你干什么？”
钟悦带着旁边的保安与工作人员，迅速上前扯开了男子。
“放开！俺教训自家闺女，轮不到你们外人指手画脚！”
“怎么？你们金锦还要打人不成？”
利用女儿捞钱的美梦破碎，中年男子说话的口气也肆无忌惮了起来。
可惜他却忘了，这里，是私人管辖的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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