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过人？”顾渊淡淡的问道。
他自己也有些吃惊，明明对自己来说，这是第一次杀人。
可他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就好像他已经杀了无数人一样。
陆淼淼脸色苍白，怔怔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杀过人，做的最过的一次，也只是刺伤了别人，没有危及别人的性命。
顾渊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小萝莉，此时她的马尾都在发抖，看得出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顾渊也学着她之前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觉得我不应该杀他吗？”
顾渊并没有出言安慰她，而是朝她开口问道。
陆淼淼摇了摇头，颤抖的说道，“我不知道……”
她活了快二十年，还从来没有杀过人。
她不怎么离开宗门，在宗门里的时候，宗门里也严禁杀人。
“你觉得他像好人吗？”顾渊再次问道。
就刚刚那男的，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自己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想要资源？不好意思，你死了的话，那你的东西不就全是我的了吗？
陆淼淼摇了摇头，顾渊杀的那人，在宗门里也看不起她，经常出言不逊，应该算不上是好人。
“那你觉得我像好人吗？”
这话一出，陆淼淼一惊，身体猛颤了一下，但却没有离开顾渊，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开口回答顾渊的问题。
顾渊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像好人啊。
谁家好人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人家来个尸首分离的？
“修仙界不是过家家，杀人越货是常有的事。更别说，这里还是与外面完全隔绝的秘境。”
顿了顿，顾渊继续说道，“看你的样子，在宗门里的处境应该不是很好？”
结合陆淼淼孤身一人，以及自己说跟她一起时，她那高兴的样子。
顾渊很简单的就猜了出来。
结果也如他所料一样，陆淼淼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不觉得，这里是个绝佳的场所吗？宗门的长老进不来，只有弟子能进入这里。那些跟你不合的人，真的会什么都不做吗？”
看着陆淼淼越来越苍白的脸，顾渊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他生怕自己多说两句，这小萝莉会哭出来。
但这些事情要是不说出来，陆淼淼还是不会成长。
“要是你就这样躲着，等到秘境结束直接离开，或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但你要是遇见更多的人，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死？要是直接被杀死，那倒是最轻松的了。要是让你生不如死？你能想象到你会遭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吗？”
顾渊绝对有资格说这话，毕竟他可是真的生不如死过的。
陆淼淼低着头，一言不发，娇躯不停的颤抖着。
忽然，一滴水珠滴落在地面上，打破了平静。
顾渊轻叹口气，微微弯腰，将身前的陆淼淼拦腰抱起。
此时的陆淼淼死死的咬着嘴唇，紧闭着双眼，泪滴不断从眼角渗出。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顾渊轻轻将陆淼淼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中。
对于没杀过人的陆淼淼来说，这些可能太沉重了吧。
抱着陆淼淼，顾渊向着秘境深处走去。
虽然跟一群只有凝丹境的家伙抢机缘听起来有点不齿。
但他可不是原主，好东西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就算你放到碗里了，那也不是你的。
你不是还吃进肚子里吗？
这就是顾渊的处世之道，是我的，谁也抢不了。
不是我的，那我就去抢。
越过地上的无头男尸后，尸体突然升起一抹黑色的火焰，瞬息之间就将尸体焚烧殆尽。
就在顾渊抱着陆淼淼走了许久后，怀中的小人突然传出了一声细若蚊吟的声音。
“我知道的……”
顾渊一愣，随即笑了笑，便带着她向着秘境最深处而去。
一路上，顾渊都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就如之前死去的男人所说，这里的机缘很多都已经被搜刮干净了，想必是进入秘境的其他人所为。
但顾渊更关心的，还是这个秘境的变化。
刚离开封印的时候，秘境中的灵力还很稳定，天地规则虽然破碎，但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此时秘境内的规则开始混乱，大有一种即将破碎的感觉。
秘境中的灵力也早已不像之前那样平静，变得异常躁动。
顾渊多少猜到了些，估计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秘境对进入其中的人，是有承受范围的。
要是进入秘境的人修为太高，秘境承受不了，是会直接崩坏的。
好在顾渊从离开封印后，就没有动用力量，之前斩杀男弟子的时候，用的也只是肉身力量而已。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压制自己的修为，也终归会被天地规则察觉。
顾渊将目光投向远方，远方的天幕，已经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痕，再过不久，秘境就要彻底崩坏了。
此时顾渊怀中的陆淼淼也恢复了过来，却没有抬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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