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仁一愣，自己在老爹面前犹如一张白纸，更让他震惊的是关于他的一切..王牧野好像都一清二楚，而自己却对这个老爹一无所知。
父知子，但子不知父。
“是，我想问的就是这个，我想你告诉我强迫柠檬母亲回夜卫的人中，没有你的参与。”
王牧野轻轻一笑：“别担心臭小子，我接手夜卫时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时间也对不上。夜卫到我手中不过十年，而徐玲儿回夜卫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徐玲儿？那是柠檬母亲的名字？”
“嗯，三卫总长徐玲儿，我俩关系不错的。”
“...你说的关系不错是指？”
王牧野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别瞎想，我跟你不同，老爹此生只爱凤楼一个。我说的不错就是指很熟，毕竟我是总长。”
“...”
“既然跟你无关那我就放心了，那既然如此柠檬的母亲为什么不见她？你们夜卫应该不是监狱吧？许进不许出的..而且我据我所知，夜卫的人眼睛不是应该红色的吗？为什么你的这么正常？”
“你小子还真说对了，以前确实如此，在我上任前夜卫的规矩就是许进不许出。凡是加入者，必须和以前过往切断一切的联系。但这点我不喜欢，所以给改了。至于徐玲儿好像确实也没回去过家里，但关于柠檬那姑娘她还是关注的，只不过都是在暗中。”
“至于我的眼睛嘛..我本就不是夜卫的人，是被袁局调过去的，没有注射那种特别的试剂。哎..启仁你该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总会面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情况。夜卫..夜卫..锦衣夜行，卫护华夏，七尺之躯许了国，就再难许卿了。”
王启仁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骗我也是因为这些？你也身不由己？你知道我现在怀疑什么吗？我怀疑自己的人生一直在被你暗中操纵！”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路无法自己选择，好像一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加入异能局如是，加入异隐门亦如是！就哪怕此时此刻，我都觉得这场见面是你安排好的。”
“马叔说这时候你不可能在这间安全屋，可你偏偏就在了！我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告诉我是不是？”
面对王启仁渴望的眼神，王牧野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想要的答案是什么。王启仁想让他否定自己的推论，可王牧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是。”
“...告诉我为什么。我是你儿子，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自己的人生，有情感，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改变我的所有？我好不容易习惯了舜小队的一切，你为什么要轻易的改变这些？改变我的人生？改变我？我..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说到激动处王启仁有些语无伦次。
他终于将心底的质疑，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启仁..对不起。”
“道歉如果有用就不需要警察和异能局的存在了。你明明是夜卫总长，在总局都身居高位。你可知道我这一个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刀光剑影，颠沛流离。”
王牧野撇撇嘴：“哪有那么夸张..你过的还好吧..”
“是吗？被常家和夜枭双方追杀叫还好？从熟悉的舜小队到满是怪人的异隐门叫还好？那你怎么不去过这种还好的生活？”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我被开除出异能局，是龙野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还是他因为灾厄的事情借题发挥，而恰好如了你的愿你顺势而为顺水推舟促成的结果？”
这一番连珠炮的问题给王牧野都问的不禁咋舌：“到底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所以是第三种了？也就是说你明明有能力保住我，却偏偏想看我落魄到这种境地会怎么样？我是你的实验品吗？我是你的提线木偶吗？”
“你想证明什么？你这么做看到什么？看看自己儿子过的如何悲惨，如何在各大势力的追杀下苟且偷生？这让你感到愉悦吗？这让你能体会到作为人父的快感？能帮你重拾自信？”
不得不说王启仁确实伶牙俐齿，语速极快，思路也算清晰，问的王牧野这叫个哑口无言。
“我能想到你小子知道真相后心里不满..但我没想过你这么不满..我还以为自己安排的不错呢..”
“你..”见王启仁还要发火王牧野赶紧摆摆手。
“你先别着急，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启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不光是指我，也包括你。你先告诉我，关于你的身世，关于龙野，关于凤楼..你都了解多少？”
“这重要吗？”
“很重要。”
“...”
无奈王启仁强压下怒火将那日在异隐门训练室外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王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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