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恨歌感觉身心俱疲。
这种浓郁的疲惫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哪怕是最激烈的大战之后，陆恨歌也没有这么疲惫过。
没想到。
只是开凿一块石碑而已，居然如此的耗费精气神。
陆恨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时间。
陆恨歌面色越发的苍白，连身形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犹如风中残烛，晃晃不稳。
“要好好休息一下。”
陆恨歌掏出世界之树的花朵，没有进行任何炼制，直接生吞活嚼。
以陆恨歌现在的状态，也没有精力炼丹。
缓了许久。
陆恨歌脸颊总算浮现出一丝血色。
“还剩下底座。”
陆恨歌看向石碑。
石碑的大概雏形已经具备了，只要把石碑的底座凿完，这块石碑就算是完成了。
不过。
短时间内，陆恨歌不能继续开凿。
他需要让自己缓一段时间，也需要让体内的世界之树缓一段时间，强行继续，他和世界之树都会崩溃。
“我凿了多久？”
陆恨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长满了扎手的胡须。
在这一片空间内。
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
外面也许过去了几个月，也许过去了几年，甚至有可能过去了几百年。
陆恨歌也懒得出去逛逛。
想了一下。
陆恨歌将早就熟读于心的《道德经》拿了出来，又一次翻阅了起来。
让陆恨歌有些意外的是，他对《道德经》的理解似乎有了些许的不同，开始真正能读懂《道德经》。
不由得。
陆恨歌看的入了迷。
这一看。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陆恨歌将《道德经》内的每一字都细嚼慢咽，品味出不一样的意思，他体内的道韵也在发生了变化。
不过。
陆恨歌还是不能使用三千大道。
想要打破始祖锁的束缚，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创世预言书了。
有趣的是。
人皇剑的剑灵从剑身中飞出，坐在陆恨歌的肩膀上，也跟着看起了《道德经》。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能不能看懂，但看的很认真，不像是装模作样。
春去秋来。
混沌聚散。
漫长的时间之后。
陆恨歌将《道德经》的最后一页合上，再看去，他的外貌基本上已经变得和野人差不多了。
满头银发杂乱无序，肆意生长，在脚边盘成一圈又一圈的发海；脸颊上更是拖着长长的胡须，遮住了嘴，只剩下一双明亮的双眸还算是比较醒目。
“是我小觑了。”
“《道德经》虽然是道教的基础心经，但真正读懂的人绝对没有几个，即便是我，现在只能说略知其一二。”
陆恨歌吐出一口浊气。
想要读懂《道德经》，其实条件很苛刻。
在各大仙门中。
最顶尖的功法和心经只有天赋超绝的弟子有资格修炼，一方面，这是地位身份的象征，另一方面，也只有天赋超绝的弟子才有希望看懂功法和心经。
太过于复杂的功法，就算是免费给天赋一般的人阅览，也只不过是在看天书而已。
《道德经》亦是如此。
此刻。
陆恨歌意识到一件事。
这本《道德经》的价值不在世界之树之下，这本书是巨大的宝藏，需要陆恨歌慢慢挖掘。
可能加入道教，成为道教的弟子能够帮助陆恨歌更好的理解《道德经》，但这不是陆恨歌想走的路。
况且。
道教现在也不会收陆恨歌。
“我虽然没有见过创世预言书，但这本《道德经》应该和创世预言书是同一级别的宝物。”
陆恨歌收敛心神，看向自己体内的世界之树。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生息，再加上陆恨歌对《道德经》的全新感悟，世界之树也有了明显的恢复。
那些被陆恨歌折断的枝干重新长出了新芽，甚至生命力要比之前还要旺盛的多。
陆恨歌心中一喜。
没想到。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陆恨歌想要站起身来，但却被自己的一地的头发绊住了脚，直到此刻，陆恨歌才注意到，自己的外貌居然变得如此邋遢。
虽然陆恨歌从来都没有注重过自己的外貌，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不堪入目了。
人皇剑飞舞。
很快。
陆恨歌的头发变成了干净利索的短发，而脸颊上的胡须也尽数被剃净。
现在的陆恨歌比之前更瘦了。
远远看去。
陆恨歌的身体单薄的就像是一根树干。
但陆恨歌的双眸却要比任何时候都明亮的多。
敕笔不在身边。
陆恨歌只能询问人皇剑的剑灵：“我看书看了多长时间？”
剑灵想了一下，给了陆恨歌一个准确的数字。
三十年。
陆恨歌愕然。
三十年？
他居然看《道德经》看了三十年这么久？
在他的感知中，最多只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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