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呀！”
“周末不要总是和云青腻在一起，谈恋爱呢，要学会给互相留出私人空间，瞧瞧你师姐我，周末想的都是你，你什么时候谈恋爱能学会你师姐我这样的成熟？”
热闹的街头，路边一家咖啡馆。
呷了口温热的咖啡，陈霄雨苦口婆心，向陆遥传授自己的恋爱秘籍。
并希望自己的师妹可以早日成熟。
陆遥正拿着咖啡馆里一本杂书在看，听到面前人的话，她抬了抬眼皮，道：“我听云青说，蒋老师今天出差了？”
“我在说私人空间的事，你提蒋老师干嘛？”
陆遥随口道：“上周末我和云青去老师家，也没见师姐你回来，听说那天你和蒋老师约会去了？这才一周不到，我是觉得，师姐你成熟的速度好像有点快。”
陈霄雨：“......”
沉默半晌，她选择不接这话。
扭头看向远处商场，陈霄雨说道：“马上准备换季了，最近这边新开了好几家店，待会咱们好好逛逛，顺便买两件换季的衣服。”
“师姐，你转移话题的方式有点生硬。”
“那你买不买嘛。”
闻言，陆遥想起家里大堆的衣服。
自从云青承包她的衣帽间后，她就没缺过衣服，由于衣服存在损耗问题，云青理由充分，隔两天就会往里添置，有时是他逛某宝下单的，有时干脆让品牌方把当季新款直接送过来，每次都是两件。
她上一次逛街给自己买衣服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不过......
逛街逛的是个气氛。
难得和师姐出来，自己不买，但可以给云青买。
云青想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也想给云青，捯饬得臭屁又帅气。
在咖啡店里坐了半个小时。
既然陈霄雨有了想法，陆遥也没拒绝，跟着她，走出咖啡馆，朝身后那座商场走去。
上一次两人到这来还得追溯到两年前。
看着两年时间，商场附近出现的陌生建筑，周围人群熙熙攘攘，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陆遥不无感慨：“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呀，这边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可不是。”
陈霄雨点点头：“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一年，不知不觉，我带的第一届学生，再过两个月都要毕业了。”
“这两年麻烦你了，陈老师。”
“嗯？”
突然来个陈老师，陈霄雨愣了一瞬。
“我们家云青在学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们这些学生家属，对陈老师你一直心怀感激，陈老师，待会我请你吃个饭吧。”
陈霄雨：“......”
她莫名想到曾经的某天，陆遥打电话给她，以家长的口吻帮云青请假。
学生家属？
“陈老师。”
拉着陈霄雨的手，陆遥热切道：“我们家云青，这两年在学校乖不乖呀？他有没有和同学们打架，学习成绩怎么样？他也不把成绩单拿回家，每次问他也不讲，我们对他在学校的情况也不清楚。”
“......”
陈霄雨陷入沉默。
明明云青不在这里，但她莫名感觉，自己进到师妹和云青的小剧场里了。
机场的画面她至今历历在目。
“师妹，这种游戏，你回家和云青自己关起门玩，你别来玩我！”
我不是你俩的玩具！
说着，陈霄雨快步朝商场走进去。
“哎！哎！”
“陈老师，陈老师，和你打听打听我们家云青在学校的学习情况也不行吗？”
她头也不带回的。
不过，因为手被陆遥拉着，她跑不远。
随后的时间，陆遥拽着她的手，进到商场里，因为陈霄雨表现出来的抗拒，陆遥反倒兴致勃勃，主动担任起这场小剧场的导演。
然后......
“陈老师，我给你买两件衣服吧，我家云青升学的事，可就拜托你了。”
“咱们要不进金店逛逛吧？”
“前些天你为我家云青评优那件事，可没少忙前忙后，我还想谢谢你呢。”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陈老师，你可一定要收下！”
陆遥说话的声音不大。
但因为她说出来的话，陈霄雨神经紧绷，每每有人从身旁经过，都会盯着对方看上几眼，关注路人的注意力是不是在两个人身上。
陈霄雨听出来了。
师妹给她安排的人设，是个没有师德，会私底下偷偷收家长红包的老师。
玩具的表情趋向麻木。
进到一家服装店，陈霄雨长叹一声，道：“云青到底对你都做了些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子？”
“陈老师。”
没回答她的话，陆遥手上正拿一件衣服，道：“我家云青穿这件衣服怎么样，会不会很帅？”
“知道是你家云青了，别跟我强调了。”
有些话从自己口中讲出来和从其他人口中讲出来，感觉有点不一样，听到陈霄雨这句话，陆导演终于决定让玩具休息一下，结束临时小剧场的演出。
试图通过此举向对方传达，“我家云青”只是台词称谓，她没有想向全世界宣扬和强调这一点的想法。
“师姐，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拿着那件衣服，陆遥问道。
陈霄雨松了口气，道：“怎么一路过来，咱们看的全都是男装？你不给自己买两件？”
“我衣服够穿。”
“只够穿那行，来来，我帮你挑两件，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怎么说都得给自己买两件新衣服，以全新面貌迎接新的一岁嘛。”
难得夺过主动权，随后的时间，陈霄雨拉着陆遥，帮她挑选起衣服来。
不过.......
在结账时，她露出几分不解。
“师妹，为什么你的这些衣服都买两件？”
陆遥俏脸一红，故作镇定：“我喜欢的衣服会买两件，这习惯师姐你不是知道嘛？”
“那为什么云青的衣服只买一件？”
“这些他喜不喜欢我又不知道，万一买回去，他说自己不喜欢，那不是浪费了吗？”
“但我觉得你买两件也挺浪费。”
“这话你该和云青说。”
“为什么？”
因为我衣服的损耗原因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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