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打算跟去看看什么情况。
白衣七拐八拐，我跟在后面，很快就看到眼前出现一排排建筑。
“泰山学府？”
白衣扭过头来，挺了挺胸，轻咳一声：“介绍一下，本人泰山学府政教处主任。”
“……”我疑惑看向姜臻：“你是校长？”
“不是，是黑白无常他们。”
也对，培养鬼差他们是祖宗。
“够有想法的啊。”
“三年教育培训，两年就业指导。”
我有点懵，跟着他们往前走，直到进了校园，就看到一群阴魂围在不远处的广场上。
鬼影重重间我看到一条横幅“第三届鬼差入职招聘会。”
真是开了眼了，我一下子感觉自己和社会有点脱节。
“爷，我先过去了。”白衣和我说。
我点了点头，拉着姜臻在学院里闲逛。
“还挺气派，当年我也是个教授，可从来没怎么逛过学校。”
姜臻给我介绍，如数家珍。
“悄悄告诉你，这也是我出资建设的，每年的学费还不少呢。”
“你现在怎么变成财迷了。”
“没办法，谁让我嫁了个败家的老公。”
“……”
“其实当年我也挺有钱的，只不过钟馗给我掀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没想过明乐楼以前竟然还做那种生意。”
“顾生的主意。”
我毫不犹豫就把他给卖了。
拉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我看着那些鬼魂问：“顾生和白泽在做什么？”
“出差了，去给狐狸送两只灵兽幼崽。”
她说那些仙灵神兽说白了也是妖族，如今杨宿是妖庭的妖皇，很多时候都是卖给他的。
“他是我兄弟。”
“嗯？”
“宰他，狠狠的宰他。”
“哼。”
姜臻说那是她带回来的，没吃肉已经很好了。
狐族以及一些血脉好的卖给他已经是看在李雯的面子上了。
我连连称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心，有个如此财源广进的老婆，我好像吃了一口特别软的饭。
我又问了一些人的近况。
刘全夫妻俩二十年前先后去世，没什么留恋，因为我和姜臻的关系，直接送他们投胎了。
至于他的后人如今还在苏城生活，近况不太清楚，但也衣食无忧，还算安逸。
温堇如今是华夏灵组的总指挥，是一个被国家招揽且亲近人类，全部由非人类组成的部门，属于特事局下的一个分支，主要负责华夏境内灵鬼妖怪一类作乱的处理，包括云清清，和那个小骷髅都在。
至于特事局的局长，如今还是夏天，自他从鬼谷出来之后就回了华夏，统筹一切外族事宜。
当年鬼谷那批人如今已经是各个势力的中流砥柱，至于唐老头。
“他在动乱中死了。”
我晃了晃神，扭头看她：“谁干的。”
姜臻伸手抱住我，轻轻拍打我的后背：“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想来还是和你说的好。”
“谁干的？”我继续问。
“还没找到，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吸干了，气血亏空，成了一具干尸。”
“鬼呢？他的魂呢？”
“没有，如今都知道地府出世，所以纷争看似很多，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姜臻说，人死了并不代表终结，因果不散，如今修行大势，这点道理其实都懂。
但凡有点修为傍身的，更加惜命，不愿沾染是非。
反而是那些最平凡的普通人不怕死，因为活着，比死还艰难。
可哪怕处处谨慎，争斗还是避免不了，于是就有很多人在杀完人之后，连魂也一起灭了。
正道修士不屑，可不代表左道修士不会。
旁门左道之术。
唐老头起步晚了，哪怕当初他已经摸到了修仙的门槛，可他依旧与仙无缘。
只要没成仙道，哪怕你已经炼虚合道，依旧属于凡人范畴，最多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这对凡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你说他挺大岁数了不好好养老，非得修什么仙，你说他是不是傻？”
“嗯嗯。”姜臻抱着我。
我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心里有些堵得慌。
当初他兴致勃勃的带着一群人去寻仙，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那一张老脸上，那双眼睛里闪着光，还有他到了鬼谷之后那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都嫌丢人。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而且灭魂，可是我的活。”
想着我把安魂伞撑了起来，看着伞下一个个魂珠，是楚乐他们。
挥手间一道道鬼气流出化成一个个鬼影。
数万鬼魂涌现，顿时阴气冲天。
“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谨言慎行。”
“你不害怕？”
“怕。”
“那你哔哔什么呢？”
我看着一出来，楚乐这俩人又开始吵，忽然想起一句话。
古与今的碰撞，文雅书生和桀骜公子。
我连忙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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