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这是被炸死了？还是这么离谱的方式？”
林凡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一时间整个人都傻了。
“小凡，你完成的很棒！”一道他并不陌生的男声响起，他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无痕。
“你...”
“很震惊现在这种情况吧？”
林凡点了点头，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一直都不会变呢...”只见他却突然向着天空望去，林凡抬头，却看到了漫天的星辰。
“小凡，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看着这片从未变过的星空，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那时候？我记得...星星很漂亮，也不管认不认识「星座」，就那么和可儿数了起来。我们俩也不比谁认识的更多，就单纯的数着。时不时还自创几个名称...”林凡回忆着，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
儿时的感觉...现在或许已无法道清，但回忆总是会被渲染上一层「华丽」的滤镜。随着阅历的增加，它也会变得越来越美丽。
无痕点了点头，而林凡却突然问道：
“那你呢...我们之前的「相遇」，应该也不是偶然吧？”
“呵呵呵...”他却突然笑了起来，“那已经无所谓了。”
男人转过身来，脸上却是一种平静的神色。
“最起码这一路走来...这段经历绝不是假的，更没有什么...不好的动机。”
他忽然伸出了左手，林凡看过去，却突然惊呼出了声：“你...怎么...”
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幻了起来，好似随时会消失一般。
“你知道吗？有些事情被决定好了，有些事情...却无法被决定...”
“能看到你的成长，见证了你们这一路走来的方式，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使命了...”
“使命什么的...”林凡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也不想细究那么多了，他关心的只有...
“那么...你要消失了吗？”
无痕点了点头，却又释然的笑了，“还记得你与可儿...不介意我这么叫她吧？”
“不介意。”
“咳咳...你与她重逢的那一天，你曽说过「我是你的朋友」，这句话吧？”
林凡沉默，却仍点了点头。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刻...你相信吗？”
他就这么坐到了地上，“我之前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自那以后我也不想因为特定的「初衷」而与你们相处。”
“骗子...”
“哈哈哈...”他就这么笑了起来，就连眼泪也流了出来。
“小凡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开心吗？”
林凡摇头，然后默默的坐到了他的身边。
“因为曾经的我...一直是一个人。除了必须要保密的部分，我从没有骗过你。你也发现了吧...有时候我突然就不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说了。”
“那是因为...”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不是...你...”林凡感到不可思议，“你这么强，怎么可能...”
他瞳孔一缩，然后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绮嫣...他们是吗？”
“嗯...因为身份的问题，所以寻常人根本不敢与我对视，更不要说成为朋友了...”
林凡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评价了，无痕却又开口。
“不论「这次的形式」如何，我都会离开了。只不过...最后的最后，我想以帅气的方式退场啊...”
林凡怔怔的看向他，男子有着英俊的外貌，此刻却露出了孩童一般纯真的眼神。
可能他从始至终...就没改变过那份纯真吧。
他再度伸出了手，“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是想...「交换」吗？”
无痕点了点头，“像我这种「已逝之人」，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应该是最体面的一种了吧？”
“......”林凡无言，只剩沉默。
“小凡，之后的路...就没人会「规划」你了。”
“以你想要的方式...活下去吧。”
“那你...你...”
林凡突然哽咽了起来，对于这个如亲人...又好似一位知心的“大哥”的家伙，他从没想过告别会来的如此匆忙。
“你到底叫什么？”
他却仍是摇了摇头，“一开始我就说过吧，「名字只是个代号，并没有什么意义」。虽然你取名字的水平确实很烂吧...但我，就只是个「没有留下的痕迹」罢了。”
直到这一刻，他还是在笑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凡已经回到了前哨站。除去他与「那群老东西」...恐怕还有绮嫣，世上已没人知晓「无痕」的存在了。
“......”
“真是个洒脱的家伙...总是自说自话的...偏偏还帅的不像话...”
林凡虽然嘴上责怪着，但...眼角传来的酸涩感，还是令他感到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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