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大人…此举太过狂放矣…"
拉斐尔在洛宁的耳边低语，声音如风中的细语。
然而，她并无资格指责天尊，只是出于关心，才轻声提醒。
洛宁微笑着回应拉斐尔："下次定会收敛。"
他轻抚过拉斐尔的头顶，随即转向那片狼藉之地。
"天尊大人，适才乃九重天之术……"
拉斐尔的声音在洛宁身后如幽灵般飘荡。
洛宁的步伐一滞，惊骇之下险些失足。
……
他回首望向拉斐尔，只见她眼神柔和，面带一丝困惑。
她在提醒洛宁，此乃非同小可之事。
天使一族对魔法感应敏锐，即使未见过的法术，亦能凭其魔力消耗推断其等级。
洛宁对魔力感知全无，他自认为刚才那招顶多不过七重天而已。
九重天……那是凡人几乎无法触及的巅峰法术。
该如何解释呢？！
洛宁镇定地走近，此刻唯有硬着头皮面对。
"同学，可还好？"
洛宁扶起瘫坐在地的少年。
少年直至空中禁锢解除，才从震惊中回神，随后四肢乏力，跌入沙坑。
他所在之处正是法术的中心，无形之力在地面留下深深涟漪，足足半米深的凹陷。
洛宁与校长合力将少年扶起，他身体无恙，只是心灵受创。
少年被祭司带走，女校长轻拍洛宁的肩，示意他随她前往。
洛宁默默跟随，心中盘算着如何找个合适的借口。
被火龙摧毁的屋顶已修复，几位土系法师迅速恢复了破损之处。
洛宁来到楼上，校长的书房内。
女校长坐上柔软的沙发，双腿优雅地交叉。
她指向一旁的沙发，对洛宁道："请坐。"
洛宁点头，依言落座。
拉斐尔自然地跟在洛宁身后，步履轻盈，几乎无声无息。
"你的伴侣不一同坐下吗？"
女校长吐出一口浊气，询问洛宁。
洛宁抬头看向身后之人。
拉斐尔侧头，疑惑地眨着眼睛看向洛宁。
显然，她并不明白“伴侣”的含义。
就连方才少年如此称呼，拉斐尔也未能理解。
洛宁这才意识到，拉着拉斐尔的手一同坐下。
校长从口袋中取出一方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
她仍有些恍惚，刚才的法术令她感受到威胁，但来势汹汹，去也匆匆，尚未真切体会。
她深呼吸几口，努力平复心情。
"开门见山吧。"
她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叉："我让你施展魔法，是因为我并未在你身上察觉到任何魔力波动。"
"所以，要么你深藏不露，要么就是个骗子，没有魔力却凭借稀奇古怪的魔法道具四处行骗。"
"现在看来，你是前者。我很欣慰。"
女校长挤出一丝笑容，继续道："先问个私事，能否告诉我，你隐藏魔力的方法？"
"魔法师体内魔力越强，周围波动越大，易被同类识破……这种特性有时也是困扰。"
洛宁静静聆听，为了保持神秘感，他的话语需格外谨慎。
"能告诉我方法吗？我可以付钱购买，或者，你需要什么？"
女子修长的双腿交叉，黑色丝袜透出暖色光泽。
虽美，但比起洛宁今晨触碰过的双腿，仍略逊一筹。
思绪飘忽，洛宁转眼看向身旁的拉斐尔。
拉斐尔身披黑色斗篷，直至脚踝，双腿完全遮掩。
面对洛宁突如其来的注视，拉斐尔轻轻偏头，疑惑地眨了眨眼。
洛宁意识到自己又分心了，忙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女校长。
"恕我不能告知，这是吾国的秘密。"
"贵国？"女校长挑了挑眉，顿时兴趣盎然："听说你来自异域……能告诉我那是何处吗？"
"不能。"洛宁微笑拒绝，态度和蔼。
笑脸人难以拒绝。
洛宁爽朗的微笑在校长眼中，成了无奈的象征。
女校长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
"好吧，回到正题，你刚才使用的是何种法术？"
"火系法术。"洛宁点头道。
"……"校长一时语塞。
"具体呢？"
"召唤火龙的法术。"洛宁认真回答。
校长："……"
这是何等废话？
洛宁所说皆是众人亲眼所见，再重复一遍，无疑是废话。
"是哪一阶的，这个总可以说吧？"
"一至九阶之间。"
"……这个世界的所有法术皆在一至九阶。"
"没错，所以我才说，一至九阶。"洛宁笑道。
他明显看到女校长额头的青筋跳动。
校长随手拿起桌上的长鞭。
此鞭专用于惩戒不听话的学生，抽打手掌，特殊材质不会留下伤痕，但因附着雷电法术，会使人手麻。
但她想起，洛宁并非她的学生，或许实力还在她这位学院院长之上，地位甚至更高。
于是，她忍住了。
说实话，看见校长拿起鞭子，洛宁的心跳也加速了一下。
他确实在敷衍校长的问题，只是似乎用力过猛了。
"听着。"
女校长将长鞭放回原处，忽然对洛宁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需要根据你使用的法术来评估你的魔法师等级，但你刚才的火焰法术不在我们的记录之中，不知其阶，需要你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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