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我瞧着你这庶女似乎很受宠啊，倒不像是因着你们国公爷的缘故，就算是从前的玉贵妃，皇上也没叫过她从旁单独伺候啊。”
恰好这个时候，与崔绾容相近的一个夫人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崔绾容那维持了一晚上的笑容，终于在这一刻绷不住了。
“咔嚓……”
茶杯在她手中裂开……
而坐在萧序身边的沈知言听到这细微的声响，微微抬起头来。
刚好对上的，是崔绾容阴鸷的目光。
那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是恨不能将她冲上去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可沈知言微微抬头，嘴唇微扬，冲着崔绾容露出了一个笑容。
恨吗？
恨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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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去，崔绾容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贱人……”
“贱人！！！”
她不知道怎么骂才算解气，只将这两个字千百遍地重复，又恨自己没有那市井泼妇的口才，是越骂越窝火。
“早知道当初就该大的、小的一并杀了，留了这样不会叫的狗，当初不吭不响，如今成了祸害。”
崔绾容从来没后悔过自己做过的事，她悔只悔在没有斩草除根。
恰好这个时候，沈子喻从外头进来，瞧见了这满地狼藉。
“娘亲这是怎么了？”沈子喻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含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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