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后面的话随着人头滚落在地而消失。
曾德元收到邓有为消息，急忙往这里赶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都别打了，快救火。”
曾德元一句话，让打斗的场面静止了片刻，因为邓郡守的死亡，群龙无首，郡守府衙役下人彻底停了下来。
凝夜多少要给曾德元面子，见对方停手，他们也收了手。
三方人一起开始救火，只是书房都是易燃物品，等火灭了后，书房内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
凝夜巴拉了半天，再没找到任何有关证据的东西，有些气恼的瞪了郡守府下人一眼。
“凝夜，这是怎么回事？”曾德元发问。
凝夜很气愤，本来好好的证据变成现在这样，这还不是曾德元给的底气，所以曾德元发问他没有回答。
曾德元是知道凝夜的死士出身，王爷安排凝夜作为监督，一是，他和北地没有任何的牵连；
二是，借机震慑，凝夜有王妃做后盾，年纪小对事情的容忍度低，手段了得又敢下死手，一般人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邓有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一方大员，你怎么……”
曾德元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额角，接着发问。
他知道邓有为此人，在任上算是无功无过，贪点小财是有，大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在北地这样的环境下，也勉强算是个可以的官员，现在这个人就这样被杀死，曾德元不能责罚凝夜，但一顿说教免不了。
“曾州牧可来的真是时候！”
凝夜本不想搭理曾德元，但一想到刚刚邓有为信誓旦旦的说，曾德元会站在他那方，现在听到曾德元这样的话语，怎能忍住不嘲讽？
“凝夜！”
本来凝夜杀人就不对，这时说话还这样的呛人，曾德元再好的脾气和修养也都被他弄破功。
此时凝夜一方有人看到事情发展不对，急忙向站在边上的同伴点点头，示意他快去王爷王妃，现在这样的情形，也只有王爷王妃能处理。
“我说的不对吗？邓郡守可是说了曾州牧会为他撑腰。”凝夜继续出言讥讽。
曾德元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情绪，已经多少年了，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过话。
但是想到凝夜是王妃的人，又是王爷钦点的监督之人，即使凝夜有任何不对，也是王爷王妃亲自处理，轮不到他有任何置喙。
他顿了顿神，把自己看到的和凝夜的态度联系在一起，下结论道。
“我只站在有理有据的一方，但是我现在看到的情形是你杀了郡守，郡守府书房又莫名的起火了，你不会告诉我说，书房是邓郡守自己……”
“有理有据？”
凝夜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几个字，以至于后面的话他都没细听就直接发问。
本来证据他已经拿到了，只是……他能不气嘛！
“对，就是有理有据。”曾德元听他还能递进去话，情绪有所缓和。
“证据都在书房，现在这一把火下去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曾德元语气变好，凝夜的语气也有所缓解。
“那不是你放的火吗？”曾德元刚刚好的脾气又在崩溃的边缘奔达。
“那是邓有为那个混蛋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凝夜呛声，这个锅他不背，谁做的就是谁做的。
“曾州牧，你要的证据在这里。”
突然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来此地协调商人关系的顾允礼。
在凝夜来郡守府之前，就有以前死士营的人为他报了信，他知道事情发展的大概情况后，第一时间到了张县令书房收集了证据，所以直到此时他才赶到。
“原来是顾大人，不知你说的证据是……”
这又是一个死士营出来的，他们之间相互照顾实属正常，但是证据……
“是邓郡守与张县令相互之间的信件，上面记录了粮食贪墨一事。”
顾允礼把信件递给曾德元，走到凝夜身边，先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受伤吧？”
“没有，就是……”
凝夜有点委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第一次出来办这样的大事，你现在的表现已经勉强算是合格。”
顾允礼安慰道，凝夜和他的出身不同，见识也不同，年龄这样小，能让自己不吃亏，还拿住了对方的死穴，已经算是不容易。
“顾大哥，我……我还做的不够好。”凝夜被夸得有点小害羞。
“既然知道做的不好，那下次不要这么冲动，遇到什么事情要谋定而后动，记住没？”
顾允礼夸奖后自然不会忘记说教，以前那样的环境只要他们活着就好，现在不同自然要教要告诉他的东西也不同起来。
“凝小兄弟，你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声干咳打断了两兄弟之间的叙话，正是刚看完书信的曾德元。
信上的字迹他认得，正是邓有为的笔迹，没想到此人胆子这样大，敢让整个郡跟着一起贪墨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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