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九打算问周凯关于这两个邪神的事情时，不巧，指挥部一队，也就是周凯要送文件的地方到了。
见状，林九有些不高兴的在心里撇了撇嘴。
面上还是一副“没事你先去送文件吧”这样子。
站在指挥一队门前，林九并未找到奥利尔的身影，看样子他不在这里。
周凯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只不过神情不太好。
但在看到林九的时候，脸上还是扬起了一个笑脸。
“等久了吧，走，我们继续边走边说。”
林九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刚刚脸色不太好，而是抱有一丝期待，问：“可以和我讲讲众神之主吗？”
周凯闻言，一愣，随后挠了挠头。
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因为不能说所以苦恼的样子。
“这个......关于众神之主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周凯说着，面露尴尬，“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祂是谁，后来祂的信徒听到传闻来到这边宣传过一段时间，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对方的称号的。”
闻言，林九有些失落。
“那些信徒宣传自己的神明，没有细讲吗？”林九不解。
“是这样的，根据记载，那些信徒只是不停强调他们的神很强大，是位至高无上的神，除此之外，也没透露什么。他们似乎只是想要让当时的诡异们认识众神之主，至于是否有人追随，他们好像并不在意。”
林九闻言，嘴角一抽。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确认众神之主就是那个游戏制作者了。
神是什么样子，信徒极有可能就是和神一样的性子。
周凯口中那些信徒的行事作风，莫名的和只为自己开心所以制造出可以让一个文明毁灭的游戏的那个游戏制作者很像。
只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九之前的猜测就错了。
这样反而是游戏制作者比提示制作者的地位高了......
可为什么当时的克莱林特拒绝说关于提示制作者的信息？
难道，实力与地位并不挂钩？
感觉不太对......
林九微蹙眉思索着。
如果众神之主之上没有更厉害的神了，那......该不会这两个其实是同一个神吧？
总不可能众神之主这称号掺了水分，按照提示对邪神的解释，称号本来就是根据邪神本身的情况来决定的。
林九感觉众神之主这个称号已经够强了。
突然，林九脑海中灵感一闪而过。
不，没准还有什么创世之主之类的......
这听起来更牛！
林九没再多想，这个问题想起来肯定没完没了。
于是他收起思绪，换了一个问题。
“那可以讲讲灾相之主吗？”也是林九一开始想问的问题。
周凯闻言，点点头。
看来关于灾相之主，他知道一些。
“当时众神之主的信徒来后，和我们讲了许多有关灾相之主的信息。”
林九闻言，心中忍不住吐槽。
自己信仰的神不多讲讲，别的神倒是讲的挺多？
也亏那众神之主能接受，林九感觉他就接受不了，他只想所有人都只在乎他的事情。
心里暗暗嘀咕着，林九面上依旧是一副认真听诡异讲话的样子。
灾相之主，真名是四个字。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周凯肯定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甚至于书写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祂最初出现距今已有百年。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的时候，灾相之主是以女性神的姿态出现在众诡异面前。
但作为邪神，本质上祂是无性别的。
根据众神之主的信徒所说，灾相之主之所以常以女性的姿态出现，是因为祂认为灾难才是众生之“母”。
到这里，其实已经可以知道，灾相之主是怎样的邪神了。
祂认为灾难是一切美好的源头，因此推崇灾难，也四处引发灾难。
因此祂认为，能够带来灾难的自己，拥有着以“女性”的姿态，以“母亲”的身份自称的资格。
灾相之主的信徒为祂编写的宣传语也是无比美好：
【祂将引领众生前往乌托邦的世界，祂将创造没有灾难的世界，来吧，来到母亲的怀抱中去。】
何其荒唐！
灾难给生命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痛苦！
而灾相之主却将灾难视作美好，祂甚至还自称所有生命体的“母亲”。
“真可笑，你不觉得祂就像是一个小丑吗？”周凯嗤笑着，问。
按照众神之主的信徒所说，这个邪神在邪神圈子里也不大受欢迎。
【没人跟祂玩，没人跟祂玩~】提示突然跳了出来。
【祂破防咯，破——防——咯——~】
提示似乎是在暗嘲灾相之主。
林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
周凯只当他是被他的情绪共鸣到了，也没再说话。
然而事实是，林九并没有像周凯一样感到愤怒或是悲伤。
他无法共情，哪怕共情了，他能感受到的也不多。
林九甚至不觉得灾相之主做的事情有多过分，生灵涂炭，只要是关于死亡，他就不会产生“悲伤难过”或是“同情”这类情感。
这是林九天生的“恶”。
只不过林九确实无法理解灾相之主歌颂灾难甚至是把自己视作众生之“母”这一行为。
由于林九自身的破坏欲或是杀戮欲都很纯粹，并不需要理由的关系，在他眼里，灾相之主这一点格外让他感到不解。
想要破坏就破坏呗，搞那么多理由，还是一丢看上去高大上的修饰。
花里胡哨的。
【就是就是。】提示又跳出来附和。
林九没理他，收起思绪，微微侧头看向周凯。
“所以，这次的污染潮....”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周凯知道他要说什么。
话到如此，很容易就会把它们连接在一起。
“嗯......这次的污染潮，很有可能和灾相之主有关，毕竟引发灾难本来就是祂最喜欢的事情。”
只是记录里，灾相之主第一次出现时引发的大型污染潮并没有出现过没有规律的情况，但眼下，这个猜测又是最接近事实的。
毕竟，邪神的力量确实能够改变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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