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接着说道：“王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来，那么坐在外面的人将会替你说。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此时此刻的王雨，心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呢？这件事情的走向对她来说已经非常不利了，如果她说出来真相，那么老板韩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因为她曾经帮助韩明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都是她无法逃避的事实。
“我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王雨，希望你能够认清现实。”杨波继续给王雨施加压力，语气坚定地说道。
王雨左思右想之后，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恐惧，看向杨波，说道：“警官，我会说的，但您能不能答应替我保守秘密呢？我实在害怕遭到别人的报复。”
杨波一脸严肃地回应道：“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有谁敢随便报复他人？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办理案件是有严格纪律要求的。”
王雨也是走投无路了，无论杨波如何承诺，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交代一切。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夏土是我的一个客户。”
“说下去，说重点。”杨波提醒她道。
“当时夏土看上了一个我们会所的女孩，那女孩不愿意跟对方上床，我用了点手段，最后帮夏土达到了目的，我也从中获得了好处。”
“那个女孩叫什么？”
“叫白九儿。”王雨说道。
“类似的事情还有没有？”
“还有张雯雯、刘妹妹、王萍萍等等，都是当时长的好看，又不想卖淫的姑娘。”王雨说到这，有点不太敢说下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以多给钱？”杨波问道。
“唉，警官，我说了你别不信，我出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但我们老大，也就是韩明命令我们一定要给客人达成任何服务要求，做不到就得走人，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找做了。”
“你的意思是韩明逼着你做？”杨波心里一乐，终于有东西指向韩明了。
“说不上逼，但要想在金碧辉煌这么干，没有韩明点头，我们哪敢给自己的姑娘下药呢。”王雨说的很实在，也确实可信。
“你们老板韩明有这么强势吗？”杨波故意问道。
“警官，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看我再给你说个事，你能不能算作是我的立功？”
“你说了再说，看有没有价值。”杨波说道。
“当时有个女孩子想从金碧辉煌逃跑，被韩明发现了，结果被韩明打的半死，据说韩明给她送医院的时候，只有半口气了。”王雨说完后，看向杨波的反应。
“那个姑娘叫什么？”杨波问道。因为这件事是直指韩明的，他想要问的清楚点，如果确有此事，能找到这个女人，那相当于在韩明身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那姑娘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好像叫晴儿。”
“你不会是不想说吧？”杨波狐疑地问道。
“警官，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我有必要瞒着吗？”王雨无奈地说。
“那这个晴儿现在在哪里？”
“据我所知，当时她出院后就回了老家，为了安抚好她，前几年，会所定期都会给她一笔钱。”王雨说道。
“哦，那这个事财务应该是知道的吧？”杨波问道。
“警官，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王雨不想在这方面说太多。
“行吧，你休息一会儿。”杨波心里有了答案，便离开了去了下一个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杨波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便打电话给苏小宁，“小宁，叫上钱小宝，你们一起来下我办公室。”
苏小宁刚想睡下，就接到杨波电话，他只好把钱小宝也叫了起来，“宝哥，我师傅找我们。”
“啊？好吧。”钱小宝刚进入梦乡没多久，被苏小宁吵醒了，心里有点不太爽，但也没办法，都是为了工作。
两人来到杨波办公室，杨波已经招呼全体参与这次审查的民警都在办公室里的小会议室集合了，他直截了当说，“目前老阿姨王雨的口供已经指向了老板韩明，其他公司管理层的口供虽然还没有那么完善，但已经达到了存在犯罪的嫌疑。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就先工作到这里，明天中饭后，大家再一起碰个头。刑拘手续，请小吴赶紧办起来，散会。”
钱小宝和苏小宁心里不禁感到十分疑惑，杨所把他们召集起来后，竟然什么具体的指示都没有下达，只是简单地通报了一下案件的进展情况，然后就宣布散会了。这让他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杨所这样做究竟有何用意。
他俩刚想离开，就听到杨波说道，“苏小宁和钱小宝留下。”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杨波、钱小宝和苏小宁三个人，杨波坐在会议桌的首位，表情严肃地开口道：“小宁、小宝啊！这次行动能够如此顺利，你们两个可谓居功至伟呀！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整个案件在刑拘阶段似乎已无太大问题，但若要将其一举击溃并彻底铲除，咱们还得做好许多后续工作才行。王雨之前提到过一条重要线索，说是必须找到一个叫晴儿的人，只要能让她站出来指证韩明，那韩明的罪行便可确凿无疑了。依我看呢，这韩明不仅涉嫌组织卖淫活动，恐怕还有强奸、故意伤害等其他重罪缠身。此次，咱们务必追查到底，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因此，当务之急便是查出晴儿此人的真实身份。而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得先从财务人员王倩那边打开突破口。不过，这事儿有点棘手，因为王倩的背景比较复杂，她可是咱局里某位民警的远房亲戚。考虑到这种特殊关系，我打算派你们二位前去与她交涉，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钱小宝一听能去搞审查，兴奋地不得了，本来还想睡来着，一下子来了兴奋劲儿，“杨所，那这个人在哪里？”
“为了避免有人来打招呼，我们把王倩关在白泉派出所，就在我们隔壁所，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9点，我安排车子送你们过去。”杨波交代道。
“没问题，杨所，一定完成任务。”
“没问题，师傅，”苏小宝也跟着表态，他虽然还没接触过审查，但跟着宝总混，一定是好事。
“行，那赶紧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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