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张令夏的眼神，隐隐中带了点看自家不聪明的孩子的感觉。
上下打量着，然后无奈地叹气：“还是不够聪明啊，你觉得林老师那样的人，会这么草率？至少，我要是真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你觉得他会这么做？”
张令夏：“……的确不会。”当时他也很惊讶林言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还是不够熟悉，林言的风格。
“你林哥真是舍得带你。”池烬摇摇头，说，“好好学学吧，少年，老畜生的世界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张令夏撇嘴，说：“你明明也没多大。”
池烬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
……
终于顺利地备好了明天的课，林言干脆利落地点击保存，抬头看了一眼，仙人掌已经种回来了，就是他熟悉的那一颗仙人掌。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一看时间。
坏了，五点五十八分。
他就知道临时有事儿会打乱他的计划。
这么想着，他下楼。
到了楼下，时间还在五十八分，林言松了口气。没有迟到就好。
陈川焱和方应求已经在等着了。
“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熟读这些步骤。”陈川焱递出一本书，看到林言脖子上挂着的绳子，微微一愣。
然后说：“你这是……得到了认可？”
“嗯？”林言低头，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石头，说，“陈老师是说这个？我以为是……呃，过继了就有。”
“不是。”陈川焱摇摇头，和方应求对视一眼，陈川焱苦笑道，“看样子你的确比我合适得多。”
“他比你下得去手。”方应求点评道。
林言：“？”怎么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而且方应求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狠点心怎么了？狠心才能干大事。
“你说得对。”陈川焱道，“小林的确比我合适得多。”
当初【审判】选中他的时候其实也很犹豫，他实在太容易心软了，明明对自己这么严苛的一个人，却一直对其他人很是宽容。如果不是有方应求守着，【审判】大概也不敢把这份能力交给他。
当然了，最关键的原因其实是，当时的确已经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已经没有别人认得清校长的本质，并且能够在校长的针对之下保全自我了。
只不过……
陈川焱微微皱起了眉头，压下心底的疑惑。
他当初是靠方应求的保护才获得了【审判】的认可，林言又是凭什么能够让【审判】觉得，他能够在池高卓的针对下活着的？
“所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林言诚心提问，说，“其实我觉得这玩意儿还真……有点丑。不能收起来吗？”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齐道：“并不能。”
这么看，挂着块石头好像是有点丑。
但是林言不说谁会这么觉得啊！
陈川焱扶了扶脑袋，看着林言，此人已经好几次把他们的思路带歪而毫不自知了，这次也一样，因为这家伙现在正在翻他给他的册子。
陈川焱说：“是好事。这意味着，你的【审判】会进行得更顺利。”
“这样吗？”林言快速扫着文。
在脑海里规划出具体的重难点，设计出要记的东西的大概框架。
陈川焱眯眸看着林言用铅笔迅速圈画出不好记但重要的东西，大概明白了林言的学习能力为什么这么强了。
除了肯努力之外，正确的系统的学习办法也很重要。‘’
不过总感觉，林言的学习方法像是自己在学，没有依靠老师的指导，甚至和大多数老师的教学办法背道而驰。
——老师教学的时候主打一个所有人一同出发，慢慢推进，林言这个自学的法子则是先扫荡一圈，把好记的简单的都学了，再深入学重难点。
而且……
陈川焱眼里甚至有几分惊讶了。
林言对于重难点的把控太准确了，简直就像是以前早就学过一样。
这是他的天分吗？还是说，他以前真的学过？
方应求扫了几眼，他其实并不清楚那个本子上写了什么，其他人看了也没有用，没有【审判】的允许，看了也是一片空白，还会被【审判】盯上。
方应求还没有这么闲，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他只是觉得陈川焱的神色有些怪异。
但……
也来不及深思了。
他抬起头，看向昏暗下来的天。
要下雨了。
——
要期末周了，恢复一下4k每天，争取不断更！（今天还是6k哦）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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