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灵石涨价的消息，顾辰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涨价好啊，他赚得就更多了。
正要转身进屋造纸，吕星有点扭捏的问道：“大人，那个，那个，我姐姐非要来看看，她就在外面。能不能让她替我在院子里计数啊？”
“你姐姐？她不用做工吗？”顾辰问道。
吕星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天冷，絮厂都停工了，我姐姐只能每天去洗衣坊干点零工，赚不了几个铜板。”
“那好吧，也不能让你姐姐白干，就按照你昨天的薪水，一天给你姐姐一百铜板吧。”
“多谢大人！我带她进来。”
吕星一蹦三尺高，跑出院子带进来一名干瘦的少女。
她身上的衣服明显很旧了，但洗得很干净，也很合身，破的地方也被小心的缝补过。
尽管面色呈现出营养不良的蜡黄，少女的一双眼睛却依然清澈，此时正好奇的打量着顾辰。
“你叫什么名字？”顾辰问道。
“吕月。”少女回答。
顾辰点点头，指着院中摆着的桌椅说道：“你在那里工作，要干什么吕星和你说过了吧？”
吕月点头，就往桌子走去。
“不急，那边有食物，你可以先吃了早饭再干。”
吕月道：“我吃过早饭的。”
“行，那边的食物可以随便取用。”
顾辰说完就进屋忙碌去了。
没过多久他拿出第一批木盒，让吕月分发给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小哨子们。
吕星也如愿以偿分到了一个木盒，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小哨子们像外出寻蜜的蜂群一样跑出院子，很快消失在小巷尽头。
第二批小孩涌进院中等待接货。
顾辰扫了一眼吕月，发现她会写字，在册子上记下了每个小哨子的名字，而不是像吕星那样用各种自创符号代替。
就这样一批接一批小哨子们领货送货。
等到第一批小哨子回来，顾辰将他们带回来的木盒拿回屋中，使用密咒打开，取出里边的灵石灵木。
送过去的时候每个木盒都装着一百张二阶符纸。
今天符纸价格又上涨了，所以除了灵木外，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一颗灵石。
不像前一天，因为灵石无法分割，每五个盒子里就有一个没有灵石。
顾辰暗自点头。
胡船长还是挺诚信的嘛。
确定灵石灵木数量没问题，顾辰将收到的所有灵木和一部分灵石放入乙木灵种。
乙木灵种此时变形成一台机器的样子，一头有个大漏斗，另一头有个扁平的出料口，侧面还有个出渣管，下方有支架固定到地面。
顾辰把灵木灵石倒进大漏斗，很快一沓沓崭新的符纸就从出料口吐了出来，同时出渣管里喷出一些灵木灵石的杂质残渣。
装进去的灵石全部用尽，灵木却有富余，被乙木灵种同化吸收，变成了机器的一部分。
每沓符纸都是一百张，顾辰将它们装入木盒，重新封好密符，拿出去交给吕月分发。
整个过程非常流畅，灵石滚滚而来，顾辰都快要赚麻了。
他数着储物袋里越堆越多的灵石，心想该换个大容积的储物袋了。
可是他忙得很，根本没时间去坊市采购，到现在连绘制黄昏符的符笔都没买呢。
以前有时间的时候没灵石。
现在有了灵石，时间却没有了。
顾辰叹息一声，继续造纸、装盒、拆盒，忙得不可开交。
时间一天天过去，符纸价格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只见上涨不见回落。
从一开始的一百张一灵石，涨到五十、四十最后达到了骇人听闻的三十。
坊市中的风向已经变了。
一开始大家的心理是趁着符纸涨价快点卖出去，换成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第二天就开始有点后悔卖早了。
第三天则后悔得捶胸顿足。
有“聪明人”开始反手买入符纸，立刻赚得盆满钵满，让人眼红不已。
越来越多的人效仿都赚到了灵石。
风潮一旦形成就无法轻易逆转。
现在坊市中天天有人传各种符纸还要继续涨价的消息。
说什么东泽海制符技术取得大突破，那边的符箓销量大增，连带着符纸都不够用了，已经派出浮船队来西泽海这边扫货。
还说东泽海人的制符成功率在九成以上，而且研究出了成本极低的符墨，别看现在符纸价格高昂，东泽海人还是能大把赚钱，符纸价格还有继续上涨到二十的空间。
又有传言西泽海几大出产符纸的势力已经收紧供应，不但不扩大出货量，反而开始回收符纸，说明他们看好符纸价格长期上涨。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抢购符纸的风潮。
就算有人忍住不买，但也紧紧攥住手里的符纸不肯出手，等待价格进一步上涨。
中心营寨的某处大宅。
宅院深深，守卫森严。
在宅院的花厅里，几个人交谈正欢。
“沙兄，这次多亏你出的点子，那些土老帽们真是傻得可以，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换那么几张薄薄的符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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