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站在窗户下面，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眼睛睁的老大。
男人的粗喘声，女人尖叫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刘英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刚才看到那幅场景。
她哆嗦着身体，慢慢移动，重新溜到墙角，原路返回。
出了知青大院，疯了似的往家跑。
刚跨入大门没几步，与正好刚要出门的王母撞了一个正着。
“撞鬼了啊，跑这么急，上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去收拾桌子去。”
王母抬起一巴掌就想打。
“娘，我刚一脚踩粪坑里了，刚在外面蹭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刘英轻颤着身体，向后侧了下。
“滚，给我滚远一点别熏着我，别在院里洗脚，给我上河边去洗去，什么恶心玩意儿。”
王母一听，脸都绿了，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是，是。”
刘英低着个头，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她脑子这会儿一片空白，只知道赶紧跑。
快速奔跑，让她的肺如同火烧般疼痛。
远远看到河边越来越近。
她没有缓下脚步，朝着平时去的地位奔过去。
一直跑到一片芦苇处，才喘着粗气慢慢停下来。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拨开半人高的芦苇。
直到露出一处浅滩，才停下脚步，慢慢蹲下身子。
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以及映在河水里蔚蓝的天空和棉花般的云朵。
“呕。”
她身体一晃，再也蹲不稳，向后一倒跌坐在地上。
身体向旁边一侧，一手捂着嘴巴不停的干呕。
男人得意舒爽的面容，女人痛苦绝望的深情。
黑黄色与莹白色交织在一起。
“呕。”
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刘英才停下。
她缓缓坐起身，曲折双膝，环抱着双肩。
将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中。
“呜呜，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惊起芦苇中几处野鸟。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抬起头，下巴顶在膝盖上。
青紫肿胀的脸上，那双眼睛半张，里面是深沉的黑色，不见一点光亮。
身子一摇一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
王新军满意的看着昏死过去的女人，才松开双手。
女人白嫩的大腿上浮起两个青紫巴掌印。
“都说了让你轻点弄，别弄坏了。”
“只是昏过去了，真是个妖精，他娘的，老子这两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别给我说你感觉不到。”
王新军头也没回的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快速的把衣服穿好。
“啧，这极品我都不想出手了，要不咋整，留下来咱自个儿用？”
坐在后面的李贺，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正了正身体。
这话让王新军心中一动，但是这事不好办。
这里可是他的根儿，他们几个人在这儿待个一天两天没关系。
时间久了肯定会让人怀疑。
你这要是让人发现，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他只能可惜的打量着昏死过去的女人，然后舔舔嘴巴，捡起扔在地上的破床单，往女人身上一扔。
“不行，你们不能在这长时间停，赶紧把货出手了，可别连累我。”
“他娘的，那群条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路口都封了，要不然早走了。”
看了一场大戏，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扭头看看角落里的小男孩，又看看正前方躺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浮起一丝疑惑。
“我下午去市里看看情况，能走赶紧走，别拖。”
王新军给李贺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只不过脚步有点儿漂浮。
才刚走到知青大院门口，身后就隐约传来巴掌声，以及女人的哭泣声。
他脚步一顿，那股子火再次冒起来。
“艹”
他低声骂咒骂一句，身体一转，再次返回知青宿舍。
一场人间炼狱就此开始。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派出所内。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老赵，你作为队长，立刻拿出方案。一队二队听你指挥。”
魏昭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王新军的名字上重重画了好几个圈。
黑板上详细列出来的不少人的关系图。
王新军，有一个李字，被重点反复书写。
“根据……描述和猜测，孩子很可能藏在下河村，老赵，打前锋的工作交给你，你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我们等你消息。”
魏昭把手里的粉笔往桌子上一扔，走到赵文面前，拍了拍他肩膀。
“明白。”
赵文神情严肃的回复。
“散会。”
赵文换了便服，带着徐晓，去了下河村。
“赵哥，你说王新军是个人参与拐卖，还是说整个村里的人都参与？”
徐晓挠挠头，他自个儿就是农村出身。
有时候别看村里自己人闹的很厉害，打架骂人多的是。
但遇上外人欺负本村，那可都是全村老老少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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