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报告……"
目睹顾苍的面容出现在玉石壁上，顾剑开俯身恭敬地说道："天字号守卫已抵达千胜州境！"
"嗯。"玉石壁上的顾苍影像轻轻应了一声，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视着整个演武场的人群。
感受到顾苍的目光，人潮中的修士们面色微变，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恐慌。
尽管顾苍与他们遥不可及，眼前仅是他的影像，但众人仍感到了顾苍所带来的寒意。
尤其是那双冰冷的眸子，给予人的压力巨大无比！
这绝对超越了普通虚仙，是一位至高无上的虚仙！
众人暗自思量，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不久，那双冰冷的目光终于从他们身上移开，最后定格在莫川身上，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瞬息间。
玉石壁上的顾苍影像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炽烈。
众人再次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刚刚放松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神情紧张。
"莫川，你杀害我子，可知罪孽深重？！"
顾苍盯着莫川，冷声道，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充满了杀意。
即便只是一道影像，人们依然能感受到远方的顾苍杀意之浓烈。
他恨不得将莫川碎尸万段！
这强烈的杀意让每个人都面色发白，不自觉地后退几步，远离映影玉，心生恐惧。
"你顾家的公子欲先下手杀我，却技不如人，被我所制裁！"
莫川耸耸肩，平静地回应："弱肉强食，乃自然法则，我有何过错呢？"
闻言，四周人海中的修士皆倒抽一口冷气。
每一位修士都以看待疯子的眼神看着莫川。
厉害。
还是你莫川厉害！
面对恐怖的至高虚仙，他不仅毫无畏惧，还针锋相对！
骨刀门主及一众门徒见状，几乎忍俊不禁。
莫川越是激怒顾苍，越是对顾家挑衅，他的结局就越悲惨！
他们乐见其成。
"哈哈哈！"
正当众人震惊之际，遥远的另一端，顾苍却发出了笑声。
这是愤怒至极后的笑。
这是充满杀意的笑... ...
翡翠壁面上，只见顾苍幽魂般的影像，虽然挂着微笑，但双目却如同深渊，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寒光，“精彩绝伦，弱者之哀，强者之道！！！”
“既然如此，今日，若我顾家的天字卫将你莫川置于死地，你莫川可会怀恨在心？”
“毕竟，你亲口所述，强者生存，乃天地定律，顾家胜你一筹，故你命丧顾家之手，理应无憾！”
顾苍的影像紧锁着莫川，话语冰冷，杀机四溢。
“自是如此。”莫川嘴角轻扬，淡然道，“只要顾家的天字卫能办到此事！””
这番言论一出，围观的修道者群情激昂。
人群中，月灵宗宗主斜睨了一旁的柳如月，冷哼一声，“你瞧瞧，这莫川何其狂妄，竟将顾家天字卫视若无物！简直是自寻死路！”
“老夫早有预感，这等狂徒，活该陨落！”
柳如月紧咬红唇，未发一言，她的眼中满是对莫川的忧虑。
听见莫川的话，一众顾家天字卫皆露出了嘲讽的微笑，冷漠的目光直射向莫川，“大放厥词！”
甚至连顾剑开，都禁不住摇头。
他身为七十九座桥梁的虚空仙人，位于超级虚空仙人之列，竟然被一位仅有四十座桥梁的上位虚空仙人看扁？
顾剑开苦笑，觉得这情景既荒谬又无奈。
翡翠壁面上，顾苍的幻象无动于衷，对待莫川的言语，只当作是在死亡边缘的癫狂，才会说出这般嚣张之语。
“顾剑开，领命！”
顾苍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如冰。
“是！”顾剑开再度弯腰，表情恭敬。
其后的众多天字卫，同样弯腰致意，表现出极高的敬意。
顾苍的幻影，目光定格在顾剑开身上，淡然开口：“我记得，你对剑道有着狂热的追求，因此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剑开’？”
“回禀家主，确实如此！”
顾剑开恭敬回答，脸上显露出一丝傲然之色，“我一生专注于剑道，练剑已逾千年，数种剑技早已刻骨铭心，剑意更是达到了仙阶第十七段！”
“甚好！”翡翠壁面上，顾苍的幻象露出狰狞的笑容，说道，“那么我命令你，用你的利剑，终结莫川的生命！”
“我要亲眼见证莫川，在无数剑刃下...殒落！”
“记住，务必砍上万剑！”
“我要让莫川在生命终结前，体验上万次痛楚！”
说罢，顾苍脸上的狰狞之色愈发浓厚。
“遵命！”顾剑开拱手道。
四周，人群中的修道者再次惊呼。
斩上万剑，方能让莫川魂归冥府？
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所承受的煎熬与痛苦！
而这份煎熬与痛苦，莫川即将忍受上万次！
柳如月更是满脸忧心地望着莫川，脸色苍白至极，听到这命令，几乎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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