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点杨灵越说的很坚定，第四点语气又变得温和。
赵铭听完之后，沉吟数秒：“杨导，我愿意。谢谢杨导给我机会，以后的事情，我想以后再说，可以吗？”
杨灵越笑道：“当然可以。”
心里却在感叹，终究改变不了。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吧。
便没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说：“行，就这么着。走，我先和姜导说一声，你稍着。”
“好的，杨导。”
随后杨灵越出了茶室，在大厅碰到了脸色不太好的姜闻，以及正在打电话找人的演员副导演、危笑、马科...
“别闷着了，我给你找了一位。”
姜闻压根儿就没听见这句话，瞧见他笑哈哈地走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哪儿去了？你看看你找的人。”
“老姜...”
杨灵越刚要回怼，一旁的马科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说啥，找到人了？”
杨灵越瞥了姜闻一眼，然后回头招招手。
众人跟随着他的动作，目光聚焦在了神情紧张的赵铭身上。
马科迟疑出声：“赵铭。”
老姜上下打量一番，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沉吟起来。
众人见状也不出声，生怕打扰了今儿火气十足的姜闻的思绪。
约莫半分钟，赵铭都被姜闻看的脸红了。
姜闻才开口：“小赵，过来坐。杨灵越刚才和你沟通了？”
赵铭点头：“是的，姜导，马总，只要剧组需要，我可以的。”
“那没问题了，那个老杜，和小赵签合同。”
赵铭神色一喜：“嗳，谢谢导演，谢谢杨导。”
选角副导演也是神情一松，笑呵呵地招呼赵铭上楼签协议，刚才杨灵越已经和他嘀咕了条件了，两万片酬嘛。
老姜此刻彻底多云转晴，笑哈哈地想拍杨灵越的臂膀。
杨灵越一个闪身躲过。
老姜不满：“啧，差不多得了啊，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说着硬是拍了一下，以示满意。
杨灵越一脸无奈表情，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突然出现的周芸调笑道：“灵越，怎么了这是，怎么一脸始乱终弃的模样。”
“哟呵，到底是大导夫人，这词儿用的棒。”
周芸翻了白眼，也拍了一下：“少来啊你，老姜对你比对我好，人家都肯为你改通告，满世界打听打听去，他以前哪儿这么办过。”
这俩口子，一个毛病。
马科双手一拍，打着圆场：“两清，走，给咱们的杨导接风。”
随后众人前往餐厅，马科对杨灵越嘀咕道：“没牺牲男色吧？”
“我次奥，老马，你在侮辱我。”
马科丝毫不介意，笑嘻嘻地继续嘀咕：“那就行，哥哥是担心你，陈大美人明儿的夜戏，拍完可就完了，保持有用之身，争点气啊。”
杨灵越一脸鄙夷：“你还当真了？”
马科也是一脸鄙夷：“别装逼啊，我只说在组里不能搞，你们这都离组了，干我屁事。”
“谢谢马哥的当头棒喝，咱们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回了横店，我就和你的两位弟妹说说这事儿。”
马科不想理他，又留了个鄙视的眼神。
晚饭有烧鹅，没有酒，要拍夜戏，就是胡百假扮麻匪去肚兜女家里要谢礼的戏份。
没错，就是今晚拍，要不然老姜也不会发火，都安排了，来个临时罢演，谁都受不了。
吃饭期间，马科这才问起《火星救援》的事。
杨灵越咂摸着嘴：“我这个导演跟车间主任似的，按流程办事呗。”
周芸表情古怪：“你不一直推崇工业化制作嘛，怎么？”
姜闻哈哈一笑：“不够爽呗。”
杨灵越理所当然地说：“《火星救援》这种戏于我而言，发挥空间在筹备结束后便没了，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查漏补缺。更多的是制片、摄影的发挥空间，后期又是特效。”
“就是技术，而不是艺术呗。那杨导你交给制片和副导演得了，在咱们这组多欢乐。”
马科啧了一声：“什么话，灵越是原着作者，他自然可以这般说。要知道技术也是艺术。《火星救援》对于中国电影行业来说，最大的贡献就是那些流程，再是不爽也得弄好，有拍纪录片吗？”
杨灵越含笑点头：“有，纪录片团队十一个人。”
马科一拍桌子：“瞧。”
.........
饭后，老姜一本正经地说：“辛苦点，送佛送到西。姑娘也不容易，要是隔了天，刚开始这个劲儿泄了就不好办了。”
杨灵越不想看赵铭的啊，回房间看白玉多好，还没吃够呢，但人家这话说的.....
“导演吩咐就是了。”
老姜顺杆子就爬，一点也不客气，立马接话：“半小时后楼下集合，让赵铭坐你车，车上你沟通沟通。”
“得。”
之后上楼的时候，正好和推着餐车送餐的服务员同行。
杨灵越笑呵呵地道了声谢，然后问都点了什么餐。
“炒蚬、炒米丝、清炒时蔬，还有我们酒店送的煎饺。”
“煎饺什么馅的？”
“猪肉韭菜的。”
“清炒时蔬是用什么油炒的？”
“大油。”
回答完的服务员意识到了问题。
“杨导，您房间的客人是？”
“维族。麻烦你推回去，时蔬用花生油炒，加个白灼虾，去吧。”
“嗳，对不起，客人...”
“无妨，不知者不怪，添麻烦了。”
看着杨灵越推门而入，服务员心道：这位大老板真随和，真懂礼貌。
回到房间后，那扎正在用房间里的电脑刷着微博，她的ID“我是那扎~”，粉丝有五千多人，很牛的了，毕竟上面有一些她的照片，大多都是45度的那种。
简介：拥有月亮的小公主。
有一些博文是转发刘一菲相关报道或者照片的，其中就有那张杨灵越一家三口和刘一菲母女在纽约餐厅的合照。
此时杨灵越一手抱着她，一手滑动鼠标看着。
那扎说：“我特别喜欢茜茜，她是我的偶像。”
“现在还喜欢？”
那扎回头甜甜一笑：“喜欢，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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