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有栖永山陡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妻子，只不过是背对着自己坐倒在地，处于一个面壁的状态。
而他的身侧还坐着一人，正是清水建司！
有栖永山在这个瞬间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而后是惊慌失措。
此时他倒在地上，手脚并未受到限制，只是嘴里塞了块抹布，隐隐可以嗅到一股有些奇怪的气味。
大概是洗涤剂混着油味，让他有些犯恶心。
眼珠子一转，他大致镇定了下来。
看这个情况，大概率已经被人拿住了把柄，但他终归还没有来得及对建司的女朋友做过什么。
计划刚刚在最开始的阶段就被截断，想来还有的谈。
就在他刚要抽出嘴里抹布的时候，建司却在此时站起了身来。
他一脚踩在有栖永山的胸膛，阻止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有栖先生，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你这种畜生可以触碰的。”
说着话的同时，建司的右手已经摆出了枪型，食指枪口的方向指向了他两股之间的那坨腌臜物。
“bang……”
伴随着轻柔的拟声词和模拟后坐力的动作，手指手枪精准命中了它所瞄准的位置。
“唔！”
这个瞬间，有栖永山疯了一样挣扎。
身体扭曲、抽搐，后脑勺顶着地面仰起脑袋，脖子上的青筋显现，嘴里不停发出着气音。
他的身体四肢在疼痛之下想要缩起，却被建司的脚稳稳踩中，再怎么扭动也无法挣脱分毫。
建司等了五秒钟，发现这家伙的神经还挺坚韧，竟然没有几次昏厥过去。
只不过看他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小，好像一副快要断线的模样，建司果断再次放了一枪。
“bang……”
这一次，有栖永山的身体瞬间绷紧，但是下一刻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
建司没有再用冷水去泼，像个无情的刽子手，第三次发动了技能。
昏迷过去的有栖永山短暂清醒了过来，只不过很快变成了浑身抽搐。
跟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抽搐是那种非常短促的，好像骤然进入了极寒环境的身体反应。
除此之外，他的两眼不停往上翻，瞳孔出现了剧烈颤动。
接下来，建司每隔五秒钟就激发一枪。
直到第六枪，多次昏迷过去的有栖永山没有再刺激得清醒过来，只是身体会时不时进行无意识的抽搐。
到此时，建司抬起了踩踏在他胸膛的脚，居高临下望着面无人色的有栖永山，面无表情。
“开门。”
建司拿起平板电脑，戴上口罩，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听到指令的有栖樱桃第一时间抬手按在了墙壁上。
虽然背对着，但是刚刚的动静全部落入了耳中，现在建司在她心中的形象几乎与恶魔画上了等号。
勉力站起身来，她跌跌撞撞走向了门口，贴着墙壁，用尽量远离建司的方式抹了过去，然后一把打开了大门。
建司从她身边走过，没有放一句狠话，抬脚就走，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有栖樱桃见他真的离开了，赶紧关上了房门。
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丈夫。
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就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有栖樱桃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一软又跌了下去。
贴着玄关的衣柜瑟瑟发抖，过了许久才重新抬起头来，缓缓爬动到丈夫的身边，颤颤巍巍伸出了一根手指。
有呼吸！
确定的那一刻，她瘫软在地，心中下意识庆幸。
太好了，没有杀人……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那点庆幸的情绪正在飞速流逝。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庆幸？”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了脑袋，望向了跟前完全不设防的丈夫。
往常的种种不停袭上心头，刚刚还回荡在客厅中的靡靡之音好似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下一刻，有栖樱桃的目光又落在了丈夫的喉结上，一如无数个独自醒来的夜晚那样。
不知不觉间，她吞咽了口唾沫，双拳悄然攥紧……
建司从小区出来，打车远离了商业街。
他找了个繁华街道，停下买了套新衣服和酒精棉，随后又找了家附近的汤馆，也就是澡堂子。
毕竟今天跟有栖樱桃搂搂抱抱的，不清楚实情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为了攻略嘛。
但是现在，知道了有栖夫妇的龌龊行为之后，总觉着就这样回家有种对优子冒犯的感觉。
所以建司干脆找了个澡堂子，打算好好清洗一番。
即便不是温泉，霓虹的澡堂子规矩也都一样。
不能直接下池子，必须先用淋浴冲洗干净。
洗头发、打沐浴乳，从头到脚冲干净，然后进池子泡了起来。
这个点还来泡澡的人并不多，建司靠在池子的边缘，双臂撑开放松着身体。
心中的怒火和暴戾的情绪缓缓消散，等他从池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心情已经趋于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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