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窃贼据拉贝墓的三小时后,弗雷德里西亚港岛的指挥部内。我刚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盯着作战室中央悬浮的大屏幕。
命令下得干脆利落——断网,切断一切无线信号,柏林到德累斯顿这一整片区域,任何未经许可的传播节点都被我掐灭。可偏偏在凌晨两点,屏幕还是跳出了来自布鲁塞尔《晨报》的新闻推送。
“他们不是怪物,他们是病人。”
镜头里,一个金发的年轻人,脸色惨白,眼睛泛着诡异的蓝光。他抱着一个哭泣的女童,声音嘶哑:“我原来是个教师,我教孩子读书写字。可有一天,我开始咳血,邻居看见我眼睛发光,就说我是怪物。
“ 我求过联邦政府,他们没给我治疗,他们只是把撤离名单中勾去了我和家人的名字。现在,他们请来的亚洲士兵用枪口对着我。我们得的是病——不是罪!”
字幕下方赫然写着:拉贝墓前的求生者。
我感到喉咙像被什么卡住。
画面切换,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跪在墓碑前,周围站满了手里捧着蜡烛的“感染者”。记者的旁白带着刻意压抑的激昂:
“我们选择在这里避难。因为在他们看来,约翰·拉贝当年保护过南京的平民,他会保护他们。”
随即,镜头拉近,一行标语刺进我眼里:
“拉贝不会默许自己昨天保下的孩子,进行今天的屠杀。”
参谋们交头接耳,气氛骤然凝固。
——这就是巫师的手段。硬实力他们赢不了我,但他们懂得如何借尸还魂,把一块墓碑变成舆论的盾牌。
我敲了敲桌面,示意噪声安静下来。
“布鲁塞尔的记者是怎么进去的?”我的声音冷得像钢铁。
电子战参谋脸色发白:“督帅,我们检测过信号,所有卫星中继都被屏蔽。但他们……可能用了地底光纤,或者……是有人替他们开了口子。”
我冷笑。
这到底是漏洞,还是有盟友刻意放行?
看来是有人要想把GHSF,推到“屠杀欧洲病人”的聚光灯下。不过伊莎贝拉·科瓦奇的策略还真是厉害——约翰.拉贝不是圣人,但却是龙国的恩人。不过那群人渣把“拉贝精神”当什么了?康拉德和海因里希作为合法领袖就在那里被捆着。那群厚颜无耻的东西分明就是要把拉贝墓当贼窝!
“发通稿,引述拉贝日记原文——安全区若被军事利用,即失去中立性。”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清所有人的表情后继续说,“我们感激的拉贝先生和他的精神。一切绑架以及限制非战斗人员人身自由的行为都涉及战争罪。一份发给对方,一份发给全球和平联盟安全理事会。另外明确告诉那群几百年都白活了的巫师们根据《日内瓦公约第一附加议定书》第59条,纪念地若被用于扣押人质,即丧失民用保护地位。“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大家都明白了意思,一个个都飞速记录着我的话。而我则继续补充道:“联系日耳曼尼亚联邦流亡政府的柏林警局负责人。我们需要他们对此类事件的表态!此外让徐有青通知全球和平联盟,基于前联合国以及现全球和平联盟安理会第2222号决议之精神。灵能适应者联盟绑架日耳曼尼亚总统和总理。请求清场授权!”
我这一套词弄完,参谋们频频点头,各自领命而去,指挥部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鸣。可卫队长赵峰还像是个二愣子似的杵在那儿,眉头拧成个疙瘩,咂摸着嘴,一脸“这不痛快”的憋屈相。
我走过去,对着他那榆木疙瘩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好气地道:“你这个二愣子,在这儿咂磨啥呢?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货色,还能琢磨出花来?”
赵峰挨了一下,缩了缩脖子,转过身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耿直的不解:“督帅,俺就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可…可俺就是觉得憋屈!”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指向早已暗下去的屏幕,“那帮杂碎!绑了人,占了恩人的坟头,还倒打一耙满世界嚷嚷委屈?咱直接调两架老美式A-10攻击机,把那破墓园炸平不就完了?费这劲跟他们对骂?”
看着他起伏的胸膛,显然是左派网民那股子“霸主”劲儿上来了:“咱龙国现在不就是现在的霸主吗?当年阿美利加横行的时候,啥时候讲过这么多道理?看谁不顺眼直接就揍了!咱现在比他们当年还横,为啥还要守这鸟规矩?当霸主不就是为了不被那群白人管着吗?要是当了霸主还谨小慎微的,那还有啥意思!”
好家伙,按这个节奏,估计要是换了别人,我很快就会被划分到“跪的太久,站不起来”那一拨人里去了。可再看看这混不吝的家伙和他的歪理气得差点笑出来,照着他头盔又是一下:“蠢货!脑子里灌的都是柴油吗?爽?怎么爽?图一时手快,然后呢?”
我揪着他领子,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像在教训不开窍的徒弟:“你以为这是土匪的山寨吗?那些开清收队拖车的混混,和干拆迁那群描龙画虎的都不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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