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来没？”风还明双手放在肚子上平躺着。
“emmmm”幽和风还明并排躺着，幽两眼空空。
行，看来是还没想出来。
“那我先问你。”
“明明有其他的选择，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那样的死法？”风还明往左转头直直看着幽，像是要看穿他内心所想。
“为什么……你觉得我真的有其他选择吗？”幽只是平静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没有丝毫生气，风还明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风还明不明白，有什么情况能让那么强大的幽说出没有其他选择这种话？难道当初不只是蓝星的人类想要杀他？
“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它还是发现了你的存在，你要抓紧提高身边人的实力，不然……”幽也转过头看着风还明，眼里多了一丝悲伤。
四目相对，风还明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幽悲悯的模样，幽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倒映着风还明坚定且自信的表情。
“它是谁？”
“像蟑螂一样隐藏在黑暗里且无处不在，生命力顽强又繁衍极快。”
风还明皱了皱眉头，“可以不打这么恶心的比喻吗？”
幽也皱了皱眉头，“实际上就是这么恶心。”
风还明：“yue～”
幽：“yue～”
风还明忍着恶心问：“它有什么目的？”
“我也不清楚它所有的目的，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手机内存不够，它把我们当做手机里的垃圾，想要清除我们。实力越超出平均值越会被针对。”
“连你也没办法解决它吗？”
“我已经完成了所有我能做的，剩下就交给你了。”幽说完拍了拍风还明的肩膀。
“我们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同一身躯、同一灵魂，但又不像同一个人……”风还明伸手掐了掐幽的脸蛋，嗯，手感不错。
“我们是不同的人格。你在我死后诞生，所以瞒过了它。”幽也伸手掐了掐风还明的脸，嗯，手感不错。
“像是双重人格？话说能不能把你会的一口气让我学完，顺便把记忆补全了？卖关子可不是个好习惯。”风还明抓住了幽那不安分的手。
“不可以。我们越同化越容易被它找到准确的位置。”幽反握住风还明的手，十指相扣。
对于幽的触碰，风还明不觉得反感，反而还有点安心感，也就没有甩开他的手。
两人坐起身面对面聊天。
“系统，你做的？”
“嗯。”
“4843那个人工智障，你做的？”
“那是个意外。”
“→_→呵呵，学艺不精。”
“眼睛，看不见人是怎么回事？”
“幽冥之眼，闭眼见红尘，睁眼观黄泉。红尘之人一旦直视，便入了黄泉。”
风还明似懂非懂，所以是瞪谁谁死？这么牛吗？
风还明继续追问：“阳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在系统里植入了发信器。”
风还明：(?⊿?)╬感情是你把皇军引来的？
“不止阳知道，所有协助者都会慢慢来到你身边。”
“协助者？他们知道它的存在？”话说你确定他们是协助者？不是要我带的娃？
“曾经知道，但因为契约的签订而遗忘，毕竟不知道才是安全的。只要有契约的存在，他们就会提供帮助。”
“他们也被识别为垃圾了？”
“没错。”啊六。
风还明抬起头问：“我，能做什么？”
“守护。”
“怎么守？”
“跟随你的内心。”
“一定要这么抽象吗？”风还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幽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风还明。
幽缓缓抱住了风还明，“对不起，很多事情都无法告诉你。你还小，却要你背负那么多。”
“我习惯了背负，而且二十几岁也不小了。”宽大的怀抱给了风还明莫大的安全感，好像这世间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他不由得想，父亲的怀抱会不会就是这样的。
幽摸了摸风还明的头，“习惯并不是你背负的理由。”
“我有能力背负，背负是我的选择。你不也是这样吗？”
“……”幽沉默没有回答。
“你还会回来吗？”风还明也抱住幽，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有你在，我很安心。”对不起，我已经回不去了。
“那么多人都是冲你来的，你还挺残忍。”
“是啊。”幽无奈地笑了笑。
“所以，你想起来是要说什么了吗老人家？”
“想起来了。”
“然后？”
“你都问了。”
“噢。”你最好是。
幽松开风还明，“你该出去了。它发现了你的存在，但不知道你具体在哪个世界，所以这次干涉只是一个试探，万事小心，在时机到来前隐藏好自己。”
“我会的。”不要小看一个小时候玩捉迷藏可以贴在天花板上的潜力股。
风还明慢慢化做无数光点消失在这片空间，幽微笑着目送他，随后也笑着化做飞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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