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窗上。李总低头看了眼身侧的天爱,呼吸匀净,像是睡熟了。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揽着她的右手,左手顺势将程婧往怀里带了带。
程婧刚要说话,唇就被堵住了。李总的吻带着点不容分说的劲儿,她笑着推他,却被搂得更紧。“别吵到天爱,”她含糊地开口,气息都乱了。
李总低笑一声,咬了咬她的唇瓣:“你别说话。”
程婧没再动,眯着眼睛,睫毛轻轻颤着,嘴唇被吻得有些发红,下意识地咬着。窗外的月光漏进来一点,刚好照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就在这时,身侧的天爱忽然翻了个身,程婧吓得赶紧想推开李总,却听见天爱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压根没睡着。”
程婧一愣,猛地转头看去,天爱支着脑袋,眼里的笑意快溢出来了。“程婧小妹妹,”天爱拖长了语调,“这下你不说李总偏心我了吧?”
程婧又羞又窘,伸手猛地拉下被单蒙住自己的脸,闷闷的声音从被单里传出来:“天爱姐你太坏了!”
李总笑得肩膀都在抖,一手揽着程婧,另一手揉了揉天爱的头发:“好了,别逗她了。”
天爱挪了挪身子,凑到被单边,隔着布料戳了戳程婧的腰:“害羞啦?刚才是谁说李总只对我好来着?”
被单里的程婧没动静,过了会儿,闷闷地说:“我那是说着玩的……”
“哦?说着玩的啊?”李总故意扬高了声音,伸手掀开一点被单,露出程婧红透的耳朵,“那看来,刚才某人亲得那么投入,也是说着玩的?”
“李总!”程婧又气又急,从被单里探出头瞪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你也欺负我!”
“好好好,不欺负你了。”李总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天爱也帮腔:“就是,再闹下去该天亮了。”她往李总另一边靠了靠,打了个哈欠,“我是真有点困了……”
程婧看了看李总,又看了看天爱,最终还是往李总怀里缩了缩,拉过被单盖好,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不许再闹了。”
“不闹了,睡吧。”李总拍了拍她的背,又拍了拍天爱的肩,月光下,三人的呼吸渐渐趋于一致,像一首温柔的夜曲。程婧闭上眼睛前,听见李总低声说了句:“两个都是我的宝贝,哪会偏心呢。”
她嘴角悄悄翘了起来,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心里甜丝丝的——好像,这样也不错。
第二天早上程婧指尖勾着李总办公室的门框,白色包臀裙被晨光晒得泛出暖白,打了个哈欠的功夫,裙摆扫过锃亮的地板,带起点慵懒的风:“李总这咖啡够苦的,比昨晚你俩的‘悄悄话’还提神。”她捏着马克杯转了半圈,唇线勾着笑,“小媄刚发消息说在整理王老板公司的股权结构,公关部那几个丫头正扒赵秘书的社交账号呢——据说她周末常去滨江路的瑜伽馆,自带杏仁拿铁当早餐。”
李总往文件上敲了个红章,抬头时喉结动了动:“天爱?她刚抱了箱冰可乐进会议室,说要给战略部降降温。”他忽然压低声音,钢笔在桌面上点了点,“王老板那老狐狸,把赵秘书当底牌呢,上周董事会还让她代持了3%的股份。”
程婧弯腰从文件堆里抽出份报表,包臀裙勾勒出的弧度在阳光下晃了晃:“这底牌怕是捂不住了。公关部小棠查到,赵秘书的表哥是王老板前妻的弟弟,当年离婚时王老板卷走了人家半套房产,这梁子结得深着呢。”她指尖在报表上划出道弧线,“控股方案得加条‘股权激励置换’,就冲这层关系,赵秘书得是咱们的人。”
“够狠。”李总低笑出声,接过报表时指尖擦过程婧手背,“天爱刚说王老板今早在停车场堵你?”
“可不是,”程婧往椅背上一靠,揉了揉太阳穴,“举着束玫瑰说要‘私下谈谈’,被我用战略部的会议纪要砸回去了。”她忽然坐直,包臀裙的褶皱还没抚平,“对了,小媄说王老板的食品厂有个冷库违规扩建,消防那边的朋友刚发了整改通知——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李总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抬头时眼里闪着光:“算。让公关部‘不小心’把这消息漏给行业报,标题就写《知名食品企业涉嫌违规扩建,安全生产存隐患》。”他起身拿西装外套,“我去会会天爱,让她把冷库的图纸‘借’出来看看。你呢?”
程婧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白色包臀裙在转身时甩出个利落的弧度:“我去瑜伽馆办张卡。赵秘书的课是下午三点,总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专程来‘偶遇’的吧?”她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金属链在阳光下晃了晃,“晚上庆功宴订在顶楼旋转餐厅,我要靠窗的位置。”
电梯门合上时,程婧对着反光的镜面勾了勾唇。手机震了震,是天爱发来的消息:【王老板的玫瑰被我扔进垃圾桶了,花瓣摘了做香薰,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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