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失踪了！”
“不只是陛下，二位殿下也一并失踪了！”
刘建、李东阳、谢迁等一众老臣人都麻了。
自从前些时日弘治皇帝难得没有上朝会说要休息让他们先行处理政后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皇帝一直没有露面！
连带着太子和蔚王，没有一个人现身的！
“诸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和二位殿下在何处？”
谢迁皱眉，看向刘建、李东阳询问道。
两人捏了捏眉心，亦有些头疼。
内阁三大佬实际上这些年已经隐隐分为了两个阵营；一个是谢迁这个老文官派，一个是刘建、李东阳这对因为儿子已经跟镇国府深度绑定的摆烂派。
因为离心，所以当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时候，谢迁着实怀疑这俩跟镇国府关系比较密切的阁老知道点什么内幕。
但问题是，这次老刘、老李两人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刘建揉了揉眉心叹息道：“诸位想一想最后一次见陛下的那天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因，万事皆有痕。
朱厚照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都能推断出他的大致目的，像弘治皇帝这种比较保守的帝王，要让他跟朱厚照一样不顾规矩玩失踪，绝对是有什么比较明显的事件与之相对应的。
三人开始回忆这段时间的事件。
“会不会是电灯？”
李东阳想了想开口道。
那日停朝，科学院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到内阁，说是受到二位殿下吩咐来给他们装抢先版灯泡作为体验。
一个透明的玻璃球，突然就变得锃光瓦亮，给他们仨老年人带来了不小的惊叹。
惊于科学院这些年推出的各种划时代产品，叹发展之迅速感觉自身逐渐落后于时代。
“若说近日最大最颠覆的，莫过于电灯横空出世。”
谢迁想了想摇头否定道：“理当不会。此物是科学院出品，跟二位殿下脱不了关系。”
“若真和此物有关，根本不需要失踪，因为科学院就是二位殿下的绝对掌控，里面的科研人员皆出身书院且全部签署了保密协议。何须要失踪躲避视线？”
他神情复杂：“况且陛下和二位殿下一同失踪，很显然是殿下说动了陛下。能说服陛下破坏自己的规矩，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建沉默许久，随即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前些日子，吏部是不是进行了官员的政绩考核评判？”
“似乎，刚好是在那日。”
刘建这么一说，几人顿时想起这么一档子事。
李东阳恍然：“那考核结果吾看过，镇国书院考出来的评级似乎......”
他突然沉默。
似乎，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刘公，吏部尚书一职此时似是你兼着点吧？”
李东阳、谢迁看向刘建。
刘建倍感头疼：“石渠公告老，暂时是吾兼着。但这考核是早便开始的事，石渠公退了是左侍郎在做，吾并未过多插手。”
谢迁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二位殿下这些年搞出的新品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这几次科举镇国书院的霸榜神话依旧在延续，现在政绩评分却是如此，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倒也不是不可能让二位殿下直接鼓动陛下出宫。”
三人一合计，直接开始找吏部侍郎过来询问具体情况。
到底是有猫腻还是怎么回事，不然到时候要真找出猫腻来可就遭老罪了。
此时的吏部左侍郎是近些年从礼部平调过来的七旬老人焦芳。
虽然是平调但明眼人都清楚吏部再往上一步的位置和礼部有着天差地别。
天官一词，可不是说说的。
焦芳此次平调，看似不升不降实则权柄有着很大提升。
尤其今年吏部尚书王恕告老，他这个二把手高升天官并不是没有机会！
就算是七旬之身，焦芳依旧醉心权力，有机会往上走他还是想要再走到上面去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谁曾想，在这升官发财最关键的时候居然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诸公，此事吾真的是秉公办事，真的没有丝毫违背良心违背规矩的举动啊。”
焦芳大呼冤枉，虽然他早年喷天喷地在场的不论是刘建还是李东阳亦或是谢迁他都挨个在私底下咒骂了个遍，但那都是因为翰林、清流这个身份刷分所需要，且认为他们这些人挡了他升官发财的路而已。
可就算他喜欢得罪人，但......
他就算是要歪屁股那也是歪到镇国府那边，那样子才有利于他的仕途啊，现在镇国府辣么牛波一他焦芳闲得蛋疼非得在这种地方给人家找不痛快？
作为一棵早年刚考上进士就通过巴结李贤调动过岗位尝过甜头的墙头老草，怎么样才有对自己有利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他清楚的很！
他，最是识时务的！
跟镇国府对着干，相当于跟未来大明的一二把手对着干，这种自毁前途的事居然怀疑是他焦芳所为，这简直就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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