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易忠海同秦寡妇领了二婚的结婚证。
并且在院子里面挨家挨户的都送了喜糖，就连一直都不说话的柱子家也送了。
当时柱子一家，正在张帆家里，准备吃饭。人也多，老爷子也看着，柱子也没有不给他面子，把糖接了。
总之，易忠海的整个状态就好像是在扬眉吐气一样，好像在跟所有人说。我易忠海也是能结婚的，也是有人要的。
这个小插曲，在四合院里面也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这次的讨论跟当时刘大妈结婚时候的讨论可是完全不同。
或许是因为刘大妈一贯的与人为善，跟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各家的女人。大家平时就是一起做事，一起买菜做饭的交情。
所以，刘大妈再婚的时候，大家都是希望刘大妈这次没有看走眼，都是希望刘大妈能够好好过的。
可是，现在，易忠海再婚了。
大家的风评却实完全不一样。
虽然，以前两个人搞破鞋已经被抓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不正常关系，也都是知道的。
现在，居然真的领结婚证了。
易忠海可是比秦淮如大了20多岁，秦淮如的死鬼老公贾东旭，还曾经是易忠海的儿徒啊。
这个念头，这种师徒关系，可是跟真正的父子关系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就像柱子跟他那两个师傅的关系，三节六礼，一个都不能少。柱子去了他们家，也是跟家里的儿子女儿一样。
柱子当年结婚，他的师父可是坐在父亲位置上的。
所以，现在，这两个人结婚了。在一些老派的人眼里，这可就有些恶心了。师父娶了徒弟媳妇，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算是一些年轻人，也是老夫少妻的。
总之，无论是什么年纪的人，对于两个人的结婚，可都没有什么好话。
也就是，现在易忠海在院子里没什么地位了，也不跟大家交流了。否则，要是知道这些评论了，估计得把这老家伙气死。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也是上班的最后一天。
张帆家里人多，大家一起动手，这房子很快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大年三十这天下午下班，娄父也就直接过来了。
这一段日子，虽然老爷子已经回来了，可是娄母还是没有回家去住，一直住在张帆这边。
倒不是因为娄母不想回去照顾娄父，而是张帆几个人都说，反正过年也是要过来的，这来来去去的折腾的也麻烦，就一直住着，等到过了年，在回去多好。
娄母自然争不过自己的女儿女婿，也就留了下来。
今年家里的过年物资，都是老爷子置办的。
张帆也一直没有操心这个。
可是，想着过了初二就要出去串门了，几个人的礼品，还是要自己准备好的。否则明天大年初一，外面所有的供销社可都关门了。
跟家里一说，老爷子就直接说道，都给他准备好了。
反正每年也就是去看看那么几个朋友领导，老爷子也都知道。
本来张帆没有在乎家里置办了什么，可是这会，听到老爷子连他要送礼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很是好奇，赶紧看了看老爷子准备的东西。
这一看，张帆可就不淡定了。
老爷子这准备的东西也太齐全了。一改往年勤俭低调的性格，这准备的东西，在张帆看来，都够这会国宴的标准了。
吃食上，不仅鸡鸭鱼肉都有，还有不少海鲜，甚至张帆还在房梁上看到了挂着的腊肉腊肠，就这颜色，一看就不是四九城的人做的，怕不是川省或者湘省那边弄过来的吧。
看着张帆这惊讶地样子，娄晓娥笑了笑，还拍了他一把。
说道：“你看那边！”
顺着娄晓娥指的方向，张帆还在门外的柴火垛里面看到了一卷卷冻着的肉，外面都用东西包着，张帆还是打开了才看到的。就这味道一闻，就知道，这不是猪肉，明显是牛羊肉啊。
晕！张帆真的想大呼一声，这东西也是可以有的么？这年头的牛，可都是重要生产物资啊。
就四九城附近的那些农村，每一头牛可都是有编号的，是有人定期管理的。任何一头牛发生意外，都是要层层上报的。
这要是谁敢私自杀牛，估计得到了就是一颗花生米。
张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对着屋里打了个眼色。
“老爷子，这东西也能弄到？”张帆拎着袋子问老爷子。
“这有什么惊讶的，草原上的战友送的。”老爷子轻描淡写。
草原上的战友，张帆想了想，不然想到了什么，更加惊讶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张帆的样子，就是笑笑，什么都没有说。
老爷子的一些战友，张帆可是知道的。
有些就算没有见过，也是听说过的。
能跟老爷子称得上战友的人，都是什么年纪的，就这个年纪，还活着，这职务和待遇就不用多说了。
老爷子从回到四九城之后，貌似就已经开始有意的淡了跟这些人的联系。
张帆自然也是赞成的，对于未来，那不明风向的十年，张帆是从心底里有些恐惧的。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也听说过那些年的混乱和恐怖。
也是因为这个，张帆才一直工作上得过且过，这么闲鱼的。
自然就是想远离这些是非。
可是，这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变得完全不同了。好久不联系的人全都重新联系了起来，就那些海鲜，那些牛羊肉，还有那些水果，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个地方送过来的。
老爷子这是想干嘛？不会是想站队吧？不会是想争一争吧？
张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思考下去，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怔愣一阵。
还是老爷子跟他说话，才停止胡思乱想。
“想什么呢？去看看，给你准备的送礼的东西，成不成？”老爷子催促了一声。
张帆打开客厅的柜子。
每次家里要送的东西和别人送过来的东西，都是放在这里的。张帆两口子的东西跟老爷子的东西也是分开的，很好辨认。
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跟往年的东西也差不多，或者说比往年的东西，还略轻了一些。
张帆更是诧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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