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将一切都收拾停当,沈霁月提议下楼去吃些茶点,怎么说也是赶了几日的路程,虽然有事在身,可也不能不顾了身体,更何况这可是京城最为有名的客栈兼酒楼,饭菜和口碑自不一般,沈霁月早从凌霜和傲雪的口中将这个祥福云打听个清清楚楚。
沈霁月捡了一张靠着窗子的桌子落座,凌霜在左,傲雪在右,明明很大的一张桌子,被凌霜傲雪这么一坐,沈霁月倒显得拥挤了。
“喂!你们放松点儿,这可是进了城里了,你们还怕有人打劫我不成?”霁月掩口而笑。可凌霜傲雪嘲不为所动,依旧板着面孔,谨慎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异样。
伙计很快上来了霁月的茶点,三个人,确切地说是霁月一个人吃,凌霜和傲雪作陪。
吃喝间,一个绛紫色宽衫,腰束玉带的男子风尘仆仆地进到店里来,和掌柜的嘀咕了几句后由一个小伙计立马引着上了楼。
此时外面的阴郁更加浓重似乎有种风雨欲来之势,客栈里有些冷清,这唯一的入住之客自然吸引了霁月的注意。此人虽然中原装束,可沈霁月总觉得此人周身散发着异域风情,直到她看到了这个男子右耳廓上侧的一个极不起眼的淡红色凸起时,她疑惑的眉头才豁然开朗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她适才在城门外那个骑马差点儿从她身上压过的柔然使团里的使者。
说起沈霁月这对细微之处过人的捕捉力还完全得益于沈谷主早年的**。从小就对医药有着特殊天赋的沈霁月是沈谷主的骄傲和自豪,所以从孩提时代起霁月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医识药。
望闻问切,背诵药理,识别药材每一样都倾注了沈谷主的全部心血。可对霁月而言,望闻问切那是轻松之际,背诵药理也不在话下,可就独独这个识别药材叫霁月头疼不已。要说长相大相径庭的也就算了,偏偏这个世上还有那长相相似药效却不可同日而语的东西叫霁月大伤脑筋。
为此,沈谷主没少罚霁月,霁月也没少吃苦头,可正因为这从小的磨练,现在的霁月最擅长捕捉的就是人和人事和事物和物之间细微差别的判断。这个变了装的柔然使臣当然也逃脱不过霁月的双眼。
不过叫沈霁月疑惑的是,使团入京都有专门儿的驿站接待,为什么这个人竟来到了这里?这个疑问在霁月的心中悄悄种下了种子。她不动声色地和凌霜傲雪吃完茶点,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在一处楼梯的转角处,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了她的鼻翼,叫她多了些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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