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不说点吗？”
卢蔚避开卜振球的目光，摆摆手，一言不发。
看着卜振球上车离开，人群也渐渐散了，灰鹰点了根烟，往回走，卢蔚走到身旁，突然道：
“你也看出来了，我的人会一点一点死光，还会有其他人填上，但MTF却很忙，忙着坐在休闲室，忙着看网络直播。”
灰鹰猛吸了口烟，吐出，道：“我理解你，卢队长，但时候还没到。”
“什么时候？”卢蔚阴沉道：“等我们都死光的时候？然后MTF再出手？”
“不，等MTF出手的时候，”灰鹰略顿一下，道：“我们也未必能活几个？”
卢蔚目光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个人单间，灰鹰卸下外衣，跟线人联系：
【HY】：今天开销多少，我给你报销。
【B先生】：可以给现金吗？
【HY】：现金安全吗？可以，那得找机会见面，我当面给你，邮寄不保险。
小白开始计算今天买甜品花了多少钱，突然有点负罪感，因为祂在灰鹰和艾文欣两头报销，相当于拿了两笔钱。
【B先生】：今天涨了很多粉丝
【HY】：你蹭到热点了，我有空会找模因部的朋友，帮你引流
【B先生】：谢谢
【HY】：我看了你的直播，你以后直播找个人多点的地方，人越多越安全
【B先生】：嗯，你看完我的直播了吗
【HY】：看完了，怎么了
白洁看了遍自己的新增关注列表问道：
【B先生】：你的昵称是什么呢
【HY】：问这个干嘛，我又没关注你
【B先生】：没有关注我吗
白洁突然有些失望。
灰鹰：“......”
【HY】：工作需要，我们最好不要产生能留下痕迹的联系
【B先生】：好吧
【HY】：还有什么问题吗
【B先生】：可以在黑桥论坛上引流吗
灰鹰看到这个问题，突然一愣，因为那个“B先生”的直播就是在黑桥上开的，便道：
【HY】：不行，帷幕网络的规则和常态网络不同，粉丝量到一定程度，比如十万粉，五十万粉的阶段，都会有专门人员审查，预防模因污染和双子神登神。
【B先生】：那可以涨到一百万粉吗
【HY】：很难，如果是黑桥社区，背后的模因区的红绿街，红绿街能认证的百万粉级别的账号，基本都是和其加盟的双子神，通过网络控制邪神的信徒规模，一直是基金会模因部的重点工作
白洁突然有危机感了，没想到在黑桥社区涨粉还有要求，不过，距离那个阶段还有段距离，以后再想吧。
【HY】：对了，你联邦App的社交账号名字叫B先生，你知不知道黑桥有个同名账号
白洁愣住了
【HY】：你和那个人有认识吗？为什么要问黑桥的涨粉的事情
白洁在思考
【HY】：你关注过那个账号吗？
白洁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指在键盘上举棋不定，总感觉无论说什么都会暴露，
祂已经感到灰鹰给自己带来的压力了，如此警觉、步步逼压，真的是太可怕了！
灰鹰不满摇摇头，知道这个线人还没完全信任自己，道：
【HY】：如果你知道电锯门那些罪犯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白洁思索一阵，打开新闻，看了会儿，确定“罪犯已经落网”，看向桌子另一头也在刷手机的艾文欣，问道：
“艾文欣，那些罪犯落网了吗？”
“肯定没有。”艾文欣决然道：“那帮畜生是专业犯罪团伙，格级的HL干员抓不到，至少要网级，或者格级联合行动......”
“可是，新闻上说了，”白洁天真道：“还有那个‘新秩序同盟’承认了——”
“——逢场作戏罢了，出了瞒不住的大事，这帮所谓的‘全球恐怖组织’就会跳出来挡枪，”艾文欣道：“据我所知，‘新秩序同盟’根本不存在。”
白洁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感到这个世界的黑暗。
白洁点点头，给了灰鹰肯定的回复，因为祂突然间有个非常非常黑暗的想法：可以以调查逃犯为理由，去各个城区的饭店调查，这样吃什么都可以报销啦！
小白突然发现自己变坏了，肯定是看了太多世界黑暗面导致的。
时间很晚了，复盘也差不多了，艾文欣拎包告别，提醒小白一定不能把课落下，告别离开后，小白卸下围巾，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因为今天在HL拘留所洗了澡，贴着被子很舒服，祂都有点再想去一次了。
坐在床边，左右两部手机，查看今天的打赏收入和涨粉情况：
人类账号，因为“涉及血腥画面”，被平台警告了，但没有被封，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似乎是因为热点蹭得太足了，现在的粉丝猛地涨到9996个，而且还在上涨，打赏也有足足5537块钱，真是一开张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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