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桦如何不知卓渊对自己的照顾和难处，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个丫头有消息了吗？”
卓渊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她向来机灵，差点饿死在我面前都能不卑不亢，力争给自己一个求生的机会，想来面对手脚全废的人她会有办法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战桦还是安慰自己。
“嗯，这丫头讨人喜欢，那太子若是有求于她倒是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战桦也安慰着卓渊。
卓渊点了点头。
卓渊安排好所有的事儿，带着钱三和赵武去见了梁洪，梁洪伤势未愈，被绑在十字架上，整个人身上全是血水污块儿， 泛着腥臭味儿，隔着两丈远都能被熏着。
卓渊皱着眉头，道：“梁洪，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让柱子将太子带去了哪里？”
梁洪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脚尖，对卓渊的话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卓渊道：“这么和你说吧，刚得到的消息，我那好皇叔今日上朝时便已经宣布废黜太子了，你还在期待什么？期待有人会为你报仇？还是期待太子能回京搬救兵来救你？”
梁洪听到废黜太子，这才有了些反应，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看着卓渊，脏乱的头发披散在脸上，一双混沌的眼睛已经肿的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了，就这么犟着头死死的盯着卓渊。
“我给你带了几个人来，你应甚是想念。”卓渊往侧边让了一步，钱三拨开营帐点了点头，几个士兵半拖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走进营帐，仍在了地上。
卓渊道：“梁洪，看看地上的人，可认识？”
梁洪只看到轮廓便认出了地上被打的不成人样的两人，是自己的嫡亲长子和次子。
梁洪愤恨的看着卓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开口就是一口血水包不住的喷出来，卓渊往后退了一步，道：“太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梁洪少了门牙，说话都漏风，整个脸都是肿的，口齿不清。
“我没空与你周旋。”卓渊抽出钱三的剑转手就送进了地上一个人的后背心，地上的人连呼痛都来不及就彻底趴在了地上，另外一个装死的开始瑟瑟发抖，卓渊不屑的看了眼，又看着梁洪。
“你...你..你”梁洪惊得把红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颤抖的挣扎着，“卓渊，你不得好死，你休想知道太子在哪里。”
“想好了再说话。”卓渊上前一步拔出后背的剑，看了看道：“最后一遍，想清楚了再回答。”
“爹，爹，救我，我不想死。”地上装死的人装不下去了，抬起上半身，想爬到梁洪身边去，被钱三一棍子又打趴下了。
“爹，救我。”后背火辣辣的疼着，让这个半大的孩子又痛又怕。
梁洪看着小儿子的影子，虽是看不太清楚，但是脑子里面却仿佛比亲眼看见还清楚明白。
急怒攻心，反而还笑了出来，道：“卓渊，你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他，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卓渊说：“你倒是试一试我会不会放过他，死是最好的解脱，最怕的是半死不活的痛苦的活着。”
梁洪听着小儿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小，心中也是凄然，道：“卓渊，你与皇上别无二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要是该死，你也该死。你要是皇帝也是暴君，屠夫。”
卓渊这一路都听烦了，也不理会，直接一剑将那半大的孩子钉在了地上。梁洪暴怒，刚喊一个“卓渊....”，眼睛里淌着血水，一口鲜血喷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卓渊看着他，道：“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说还是不说。”
梁洪已然说不出话来，绝望的摇着头。
“罢了，赵武，把梁洪一家的男丁全杀了吧，女的充军妓，小的也杀了吧，养着浪费粮食。”卓渊也没有耐心了，说完转身离开。
掀开帘子，外面的空气虽冷，但是清新得多，卓渊不由大大的换了口气，还是气不过，转身对赵武说：“让梁洪亲自去看看他那一品夫人和嫡亲大小姐接客吧。别一下玩死了，留着慢慢玩。”
赵武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但是梁洪却激动的挣扎起来，大喊道：“你是个丧尽天良的恶魔。自来改朝换代，成王败寇，你爹就是那个阶下囚，他不如当今圣上，早就该死，你也该死。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
卓渊隔着账门，看着梁洪，道：“梁洪，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不珍惜，当年你们可没有给过我半点机会的。”
梁洪被卓渊的话噎住，诚然当年卓渊可是比自己这两个孩子还小，面对那样的不堪，虽也害怕却没有半点退缩，那一个5岁孩子的眼神至今梁洪都记忆犹新。
卓渊又道：“他如今是皇上，可是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当年若是我父王，夜凉会是如今这番模样吗？眼下他已经弃车保帅了，太子都已然是弃子你觉得你还有多少用处？不如给家人换一个活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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