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下去。
什淤图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他着了迷一样，像羊那样弓起身子，刨开土地，把那枚亮闪闪的东西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他回到部落里，把那枚铜给所有人看，部分人好奇地碰一下，接着紧张地缩回手。
第二天，部分什淤图人病了。
那名捡到铜的人，病得最严重，他的额头像正午的太阳一样热，高烧了几天几夜，其他什淤图族人，或上吐下泻，或咳嗽不止，等到他们好转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了神明一样的力量。
什淤图人把这称为“神赐”。
在不经意间，他们可以让在草地里奔跑的鼹鼠、野兔或其他动物变慢，他们捕起猎来，简直轻而易举。
迟缓？
许然皱着眉头，想。
“还有，如果对自己使用，我们可以让太阳慢点下落。”什淤图人兴奋地说，“神赐！神赐！”
许然“腾”地站起身来。
不是迟缓，是时间。
他知道的所有灵式里，没有一种灵式涉及到这个领域——时间。
“那枚铜呢？”
许然急切地问。
“没了。”
“没了？你们把它弄丢了？”许然缓缓睁大眼睛。
“我们卖了，来了人，带来好多牛、羊、衣服。”老什淤图人比划着，“就换那枚小小的铜。”
在他的讲述中，一段时间后，那些前来什淤图族交易的商人，有一些知道了他们得到“神赐”的事情，这个消息慢慢传开，直到有一天，一些眼瞳正中有深红色的人，带来了小山一样的牛羊衣物和食品，就为了换那枚小小的铜。
“我们没想把神赐给予他们，可牛、羊、衣服真的好多……”老什淤图人解释道。
是吸血鬼们。
许然情绪震荡，他接着问老什淤图人：“是不是一枚小铜片？”
“铜片？”什淤图人摇摇头，“不是，是这样的。”
他把两只苍老的手呈90度连接，呈现出一个直角，像是房子拐角那样，“这样的。”他说。
“这枚铜多大？很大吗？”
什淤图人想了一会儿，比出一个食指，接着把第三节遮住，露出前两节，“一边大概这么长。”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短了。
失去铜之后，什淤图人让时间变慢的能力渐渐消退，几十年后，罗马帝国席卷而来，他们被俘虏。
许然把故事记在心里，之后询问什淤图人有没有什么语言文字，什淤图人报出了一个山洞，洞壁有语言，地下还埋着一些石板，那是他们祭祀时埋的。
在作出承诺后，许然离开了监牢。
他来的目的——寻找什淤图人遗失的语言，已经达到了，可跟那枚铜片的事比起来，这点收获简直不算什么。
时间，最神秘的东西，五十名后，没有一种灵式与之有关，那枚铜却能做到。
他心事重重，草草去斯普利娅夫人的住所吃晚餐，没想到昆塔斯·安东尼·西塞罗也在那里。
他袒露着上身，露出的肌肉，面部线条清晰如刀刻。
“你好，奥卢卡。”他搂着斯普利娅夫人，对许然打招呼。
许然本来想拖到明天，在角斗场上和他交个手的，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情了。
“如有邪火作祟。”他直接报出了公元一世纪火系魔法师彼此确认身份的暗语。
“什么？”斯普利娅夫人美目流转，惊讶地问许然。
昆塔斯·安东尼·西塞罗愣了一下。
他在斯普利娅夫人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斯普利娅夫人娇笑起来，扭着蜂腰离开了。
“吾辈必临于前。”
昆塔斯·安东尼·西塞罗对许然说。
“我来自升龙国的火系魔法师家族，我希望和你交流一下，怎么解决火元素亲和为0的问题。”
许然看着他的眼睛，诚恳撒谎。
“你的火元素亲和也为0？”
几分钟后，听完许然精心编织的谎言，什么“久仰大名”“跋山涉水来找你求教”，昆塔斯·安东尼·西塞罗态度亲热了起来。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方法，回去之后，别忘了告知升龙国的火系魔法师。”
……
一段时间后，许然离开了斯普利娅夫人的住宅，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手机，而后被副本踢了出去。
祝微烟和克莉斯多正在外面玩五子棋，两人脑门上，都画了几只小乌龟，显然互有输赢。
“我去打个电话。”
许然对祝微烟示意，祝微烟点点头。
实际上，许然要打两个电话。
他给李君影打了个电话，告知在副本中关于什淤图族的一切，并希望借助弥洛彻学院的力量，找到什淤图族藏有语言文字的洞穴所在。
——他问过系统了，提供最关键的信息，也算自己“发掘”，不必亲临。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诸葛禅的。
“是朱雀。”
他对诸葛禅说。
“什么？”
诸葛禅疑惑。
“公元68年，昆塔斯·安东尼·西塞罗游历至升龙国，遭遇罕见的地动。天空摇晃，大地崩塌，地表出现了一条可容人的裂缝。昆塔斯·安东尼·西塞罗走下去，到达地下近百米处，发现有一根沾满鲜血的火红羽毛，他好奇地去触摸，钢铁般坚硬的羽毛划伤了他的手指，他的鲜血滴入羽毛中，羽毛上的鲜血同时侵入他的身体，几个月后，他发现自己可以凭空生成火。”
“地动的中心，是现在的朱雀市。”
“地动造成的缝隙并不大，当时，他发现的，可能不是一根火红色羽毛，在未开裂的两侧，很可能是……”
“整个朱雀尸身。”诸葛禅接过话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向家族汇报。”
许然关闭手机，走回克莉斯多屋里，祝微烟脑门上的乌龟都快都画不下了。
“不打了，没意思。”祝微烟耍赖皮，“许然，搞明白了吗？”
许然点点头。
祝微烟拉着许然，仓皇逃窜。
他们在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许然度过了在萨奇尼的第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刚醒来，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面板。
他愣住了。
“语言精通”的解除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下一个状态……
不是状态，是灵式。
洞察
发动后，看穿对手的一项优势。
觉醒技：平衡
暂时复制对手的某一优势，有几率暂时从对方身上剥夺。
二十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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