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野找到了保险公司那边发给他的地址。
那是个……旅馆？
酒店、宾馆、旅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黄毛带妹妹去旅馆，舔狗求女神去宾馆，富哥们就带着女朋友去酒店了。
旅馆显然是最便宜的住店消费。
几十块钱就能搞定。
有些旅馆甚至是掩护，其实说着是旅馆但是进门就能看到技师们的联系方式了。
陆子野记得那天罗航的电话说到，他的老婆很有钱……
难不成那家伙，是这样的人吗？
用他技师老婆的血汗钱来花？
陆子野走了进去。
“住店吗？”
前台里有人搭了一张行军床，一个人大白天地就躺在那儿刷手机，陆子野进门就被刺耳的大笑声音的给震住了。
确实很有冲击力。
主要是那人看见人来了，也不关掉手机，任凭视频重复着，那刺耳的大笑声一直循环播放，搞得陆子野快PTSD了。
“我找人。”
“曹妙玲在吗？”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警觉了一下。
“谁啊？不认识。”
陆子野看他立刻就低头，继续去刷视频了。
不过显然他没有刚才沉浸其中了，几个视频都是刚播放了开头，就被他刷走了。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样显露了自己的不安，突然停留的视频陆子野一听，竟然是个广告。
陆子野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买给自己穿啊，婷美内衣。”
“是、不是！都说了不认识，你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快走？”
陆子野想了想，抬脚把他那不知道几十年的老古董前台柜子，一脚踹了下去。
那东西怕是比饼干还脆，发出了格外清脆的声音。
“你做什么！？”前台那小子大声喊叫。
陆子野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顿时从木制的走廊上就传来了重合的脚步声。
宫九叔皱眉，他分辨着脚步声，怕是有七八个人。
他提醒了身边的陆子野。
随后，宫九开嗓：“少爷问你话，你就搭话，装什么不认识呢？”
这时候楼上来的人也出现了。
个个膀大腰圆，有纹身有穿刺，模样很专业。
陆子野丝毫不惧怕，再次提问：“曹妙玲人呢？”
“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下来的人里面应该是有比前台这小子地位更高的，从他们之中走出了一个人来到了陆子野的面前。
他问：“我们确实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先生你看看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人是这里面中样貌最好的，一眼就能被分辨出来。
陆子野这个男人也可以说，这人有点小帅的。的确是有几分明星的样子，剑眉星目浓眉大眼，是女人会喜欢的类型。
只是他身上的纹身太多，添了不正经的气质，让人不敢接近。
不……陆子野觉得反而可能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男人反而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就像是陆子野。
不知道这位帅哥是装讲理，还是他本身就是这么个稳定的性格，他竟然冷静地跟陆子野对话。
不然，就是他看出来了陆子野的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就算没地位，那至少也是个有钱人。
“找错了？”
陆子野似乎确认了一下自己掌握的信息。
“不可能啊，这是保险公司给的地址。”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
“可我们真没听说过曹妙玲啊。”
不过他们好像是也有借口。
他们这旅馆的位置，就在小区某个楼的一楼。
他们说：“说不定是这楼上的什么人胡乱写位置，写成了我们旅馆。”
前台那人看自己的大哥态度这么好，也立刻改了态度。
“对对对，先生你找错地方了。”
他们倒是也不跟陆子野生气。
陆子野低头看了看自己揣碎了的前台柜子。
那帅哥说：“不用管，我们这前台也有个十几年了，早该换了，呵呵。”
对方似乎想卖个面子给陆子野：“先生你看就当我们不打不相识……”
陆子野似乎不想给他这个面子，态度高傲。
陆子野走出了旅馆的门。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很有危险。
如果对方是书中的主角，怕是就要对他发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技法，“三十年后”铁拳就要打在他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人身上了。
陆子野独自上了车，宫九却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
原来宫九是来到了旅馆的侧面，也就是旅馆玻璃门的死角，他顺着楼顶架下来的排水管道，三两步就到了二楼。
他们两个刚才进入旅馆内部已经看出了，至少这二三层楼都是属于旅馆的部分。
二楼的房间遮挡着，窗帘是粉色的，看起来让人想入非非，俗气的颜色看起来上了年纪，玻璃也不怎么干净。
不过宫叔似乎找到了窗帘的死角，贴上了玻璃窥探了两眼，然后他又挪动了自己的方向，挪到了旁边去。
他一连看了两个房间。
陆子野注视着玻璃门内旅馆的模样。
那几个人停留在旅馆的一楼，似乎商量了什么事儿。
很快，他们就深入了旅馆的内部，看起来是要上楼梯回到楼上了。
陆子野拨通了宫九叔的手机。
宫九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回到了车的驾驶座。
“二楼住了几个小情侣，还有个房间……是一群女孩。”
宫九叔当然没有白去，他通过那个小缝隙拍了一张照片来，不过照片的清晰度就不能强求了。
陆子野拿来看了一眼。
照片里，有几个女孩像是发现了宫九的存在，向镜头的方向看了过来。
另外几个女孩的表情是麻木的。
陆子野诧异地问：“这是他们的小姐？”
但是陆子野很快自己就否定了这个说法。
因为画面里的这几个女孩太素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技师们有了新的审美风向，这几个女孩的面庞打扮看起来就像是宜室宜家的女孩。
反而没有技师们的那种风俗气。
这些女孩绝对不是做那种工作的……
“宫叔，你把我送到方松业那儿去，你再去查查罗航之前都在做什么。”
“好。”
方松业热情欢迎了陆子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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