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子望真是护母心切。
大哥陆子望对陆华说道：“父亲！是陆子野他住在那里被人偷拍了，被人说了闲话，我才以为事情就是谣传的那样，就告诉了母亲……是我的错。”
陆子野忍不住发笑。
没想到他这个一向表现得睿智的大哥，竟然把全部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陆华不悦地说道：“你现在也是我们陆家集团的高层了，竟然连这点信息都无法分辨吗？”
言下之意，如果是事关公司利益相关的信息，就这样被人诓骗了去，那可怎么办啊。
老大低头表示羞愧。
“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
陆子野故意夸张道：“爸，你是没看到萧女士带了多少人去我那儿，要不是我及时赶回去，我那可怜的妹妹怕是要被她吃了。”
陆华睁着眼睛说瞎话：“没那么夸张，你母亲向来是心善的。”
她心善就不会一口一个杂种叫自己。
“呵呵。”
老大陆子望也帮忙狡辩：“陆子野！母亲她只是太在乎和父亲的婚姻关系，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陆子野问：“是太在乎婚姻关系还是在乎陆太太的身份啊？”
“啧。”这个不太礼貌的咋舌的声音声音来自于陆华本人。
他似乎是觉得陆子野说得有点过分了。
陆华出声制止：“儿子，不要这样和你的母亲说话。”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关系。
只有这个编剧陆华还在执着于自己给他们安排的角色。
陆子野从头至尾就没有叫萧雅凝一声母亲，而是叫她萧女士。
这样的称呼，陆华肯定察觉到了什么。
萧雅凝逻辑混乱地说道：“还不是你，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还被人偷拍，你才应该多注意吧！”
陆子野呲牙笑得开心：“我这不是为了我们陆家的香火考虑嘛，大哥二哥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我就在外面努力多搞搞……”
萧雅凝脸色难看。
她都说陆子野不是陆家子了，陆子野传递的是哪门子的陆家香火。
这话无疑是在她的雷点上蹦迪。
“我懂了。”
陆子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走到门前。
他说：“大哥，你不会是嫉妒我能力比你强，故意排挤我吧？”
老大陆子望他们向来是不敢在陆华面前乱说话，打嗝放屁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就像是死刑预告。
陆子野却把这种颜色话题拿到台面上来说。
他的脸色不太自然。
“陆子野！你在乱说什么呢？”
陆子野却继续说道：“你是怕我过年给爸抱个孙子回来？”
陆子野胡搅蛮缠的话在陆华那里并不怎么刺耳，反而让他可以笑出来。
“可以啊，既然如此，那就抱回来吧。”
陆子野真是低估老头的厚脸皮程度了。
他顺着继续往下说：“可是这大门不让我进怎么办？”
陆子野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屋子里到底是谁要把我赶出家门，你得给出个态度来？
陆华明白了。
他沉声问道：“子望，是你把换了密码删了弟弟的指纹吗？”
非也，肯定是萧雅凝做的。
能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像是学生时代的小孩子排挤人一样的恶作剧手段，并非是陆子望这家伙能做出来的，但如果是老二陆子成的话，也不是不无可能。
毕竟陆子成更像他的母亲，小肚鸡肠没有远见。
而大哥陆子望还是遗传了几分陆华的。
“是你吗？”
陆华又问了一遍。
好儿子陆子望扯了一把刚打算开口说话的母亲，然后开口说道：“对不起父亲，是我。”
“陆子野他让母亲出糗了，我只是打算让他难堪一下。”
陆华埋怨道：“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搞这样没品的手段，实在不该。”
这句话怕是善于伪装的陆华今晚说出的少数真心话了。
“给你弟弟道歉。”
这对陆子望来说，无疑是耻辱。
陆子野甚至坐到了陆华的旁边。
陆华在主位上端正坐姿，而陆子野却在这里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样子。
陆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对。
陆子望低头：“对不起。”
萧雅凝坐不住了。
她的儿子正为了她，向她认为全天下最低贱的陆子野低头了。
她站起来制止：“为什么你要跟他道歉，这家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位置！”
“儿子！你不能跟他道歉，你不要跟他鞠躬！”
“你没错！”
陆华站起来了。
他的冷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子野看着陆华对着萧雅凝举起了手。
“啪！”
他的巴掌凌厉带风，萧雅凝的脸顿时就红了。
她歪着头，获得了暂时的耳鸣。
有血从她的嘴角和鼻腔流下来，陆华这巴掌看起来真是不轻。
老大陆子望吓傻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扑了过去。
“妈！妈！你没事儿吧？”
“妈，你回答我……”
“你还能听见吗？”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陆华说道：“都是你的儿子，你偏心太过了。”
他把一句不实的话，打算用他的手中的巴掌像是烙印一样刻在萧雅凝的脑子里。
陆华打那一巴掌太重，把自己的手也打得生疼。
他自顾自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对陆子望说道：“你母亲的病看来还是没有好，你可以心疼她，但是不能太放纵她了。”
陆子望黑如锅底的脸色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绝望了。
陆华揉好了自己的手臂，伸手去把萧雅凝给扶了起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
没错，陆华习惯用手帕。
就像是上个时代的老贵族一样，他不用纸巾偏爱帕子，也喜欢把那帕子精巧地叠起来然后塞进上衣口袋里。
陆子野觉得他这么爱用的原因是，反正那手帕擦了什么脏东西也不是他本人洗就是了。
此刻，他拿出那帕子为萧雅凝擦了她嘴角和鼻子的血。
他动作温柔细心地好像这巴掌不是他打的一样。
“你还是去国外静养吧。”
陆子望是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母亲盼回来。
不忿之下，他竟然有了胆子跟陆华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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