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重重的人堆里，申屠夜一眼就看到了申屠湛的身影，只是这个他一直关注的人，现在满眼都是那个叫做元殊的女孩。
“哥。”明卿看到气质非凡的男人，笑着打了招呼。
这人是真的对他好，就算是他再怎么凉薄，都不好意思拒绝这个人的好意。
“耳朵好了？”申屠夜问道。
“嗯。”
申屠夜又盯了明卿半天，“行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你们的事情就早点提上日程吧。”
他说完，直接上了车，先走一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感觉他的弟弟有哪里不太对劲。
元殊看了一眼温润如玉的明卿，对方的声音直接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怎么这样看我？”
元殊垂眸：“他发现了。”
申屠夜是个敏感的人，他刚才直接转移话题走人，恐怕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而动手吧。
“很正常，毕竟宠弟弟宠了十多年，发现不对是很正常的。”
哪怕是对着同一张脸，不同的芯子给人的感觉也还是不同的，即便说申屠湛其实是他残破的灵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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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殊和明卿在这个世界一直活到了寿命尽头，走在了申屠夜的前面。
参加葬礼的时候，申屠夜摸着墓碑上两个人的合影，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我说，你都成一个老头子了，有什么可以哭的？”一道充满磁性的男音从自己的手机里传出。
申屠夜低头，看到的是一个俊秀无比的青年在自己的手机里嫌弃。
“几十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废话，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串数据，你能奢望一串数据变老？”数据不能变老，不过倒是可以把呈现出来的角色给弄老了，萨麦尔还是很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
“是吗？”申屠夜的声音里听不太出什么情绪。
萨麦尔道：“你们总说人固有一死，不过元殊真的是很神奇的，算上这辈子，这人都已经活了快两百年了。”
这货直接大咧咧把元殊给卖了。
“你刚说，她活了两百年？”
“是啊。”萨麦尔根本不怕申屠夜去查，反正现在元殊都挂了，还能怎样？“你以为就凭现在这个世界的科技，真的可以把我创造出来？怎么可能？”
“我可是唯一一个自主觉醒智能的AI数据，巴拉巴拉。”
申屠夜认真听着，心里的一些疑惑慢慢就解开了。
原来，一直都是“他”啊……
他笑了起来，明明是个迟暮的老人，这会儿眼里却闪烁着了然的光彩，“萨麦尔啊，帮我把我的数据也做成智能，怎么样？”
或许未来有一天，他还可以和元殊以及他的“弟弟”见上面。
“好啊！”
这一块萨麦尔也没有尝试过，不过以前的时候也是有科学家想要往这方面去发展的，最后处于人伦道德方面而终止，毕竟谁也不知道当一堆高智商的人变成了智能后会不会开始统治起全体人类。
在这一世，元殊直到死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和系统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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