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过好几次了，这御灵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我可不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法宝这么简单了......”
叶瑾清心中了然，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墨的问题，而是换了种方式。
“地图的事，到时候你就明白为什么魁宗会如此小心的要针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他们能随手灭掉的家族了，因为这里面牵扯甚大，他们也不敢闹大。”
“至于御灵珠的事情，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要问问苏兄一个问题！”
“一个全世界至今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苏墨无比严肃，示意到。
“叶兄但问无妨......”
闻言叶瑾清质问到，“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去拯救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然后做出违背一个海域，乃至整个修仙界的决定，苏兄会怎么选？”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到了苏墨的内心，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努力的目标么？
他的眼神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因为苏墨不确定，关于自己的事情，叶瑾清到底知道多少，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只是问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个问题，若是自己说出来，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所以苏墨在衡量，也在仔细斟酌叶瑾清说的这句话蕴含的答案。
扪心自问，苏墨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但论起公正而言，人生大义，当然是为了整个修仙界为优。
可苏墨不是这样的人，他并非什么大义之人，活着已经很辛苦了，在修仙界闯荡了有些年头，深知有好有坏，能够独善其身都变得难能可贵，所以真正的答案，苏墨心中早已明白。
从很早之前就明白，但还是违心的回答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会选择的答案。
“或许......我会选择成为那个大义者。”
“但我并非那个需要肩负整个修仙界的人，所以这个问题，我只能给你客观的回答，是一个所有人都想听到的回答。”
叶瑾清会心一笑，他笑道。
“是啊，如果这个事情牵扯到其他人，那么所有人都会想让你这么选。”
“但如果这个事情牵扯到你的个人，你的家族，你又会怎么选？”
“苏兄先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
叶瑾清似乎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所以他好像很期待苏墨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这是一个违心的问题，就好像每个人都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点，肯定要去拯救更多的人，直观一些，不过是这件事与他无关罢了。”
“我没有为家族做决定的抉择，但我也没有给其他人做选择的权利，如果真的要问，我会选择后者的答案，为我自己！”
“凭什么，要牺牲我，去拯救其他人？”
“哈哈哈哈......”
叶瑾清爽朗大笑，“好一个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不妨在换种方式，如果这个事情影响到了许多势力，例如天下盟，四域，乃至魁宗，各地域的城镇......”
苏墨做出了一个很黑暗的回答，甚至都没有考虑。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瑾清稍微一愣，因为他没想到，苏墨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完全超乎意料。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这个想法很黑暗，自私自利，小人行为，这些想法往往适用于一些反派......
“修仙界，强者为尊，若是我家族弱小，就算没有被毁灭，侥幸有些生机，会有人不趁人之危么？”
“就算我做了这些，被人供奉庙堂，那又怎么样？”
“圣人只存在心中，可若是让自己成为圣人，你问天下修仙界有几人愿意？”
叶瑾清看了出来，苏墨的回答特别决然，他甚至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不仅是个人经历，人性自私的问题。
“换种说法，或选择前者牺牲家族个人的那个人，不过是因为牺牲的那个不是他罢了，所以他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面去评判我们这些选择后者的人。”
叶瑾清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点，此刻的他，展现出了不一样的风采。
“这就是人的认知，趋利避害，自己的生命永远大于一切，不管怎么选，与自己有害的人永远在指着你，与自己有益的人，永远都在恭维你。”
苏墨了然一笑，他与叶瑾清都是一类人，没有虚伪的假情假意，而是真正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一开始大家都不知情，那就没有对错而言了，大家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这样......就不需要去考虑这个问题，也不需要考虑人心谴责的问题，用生命去交换的测试，永远不会合格。”
“心甘情愿的去选择别人既定的方向，说的难听些，那个人挺可悲的，因为他连自己的内心都欺骗，这样的人就算被供奉庙堂成为圣人，可他.......真的有心么？”
“这样一个无心没有情绪的人，又适合被称之为圣人么？”
苏墨哈哈大笑，“圣人，可笑的词汇罢了。”
二人相视对笑，似乎他们心里面的疙瘩，都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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