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一种难以描写的东西，没学过微表情分析的人，一般难以通过对方的眼神看出对方的情绪。
不过有些人，你一看他的眼，就觉得他忧郁，眼神里的忧郁是无法掩盖的，淡淡的忧伤。
有的是天生的，不是真的忧郁，仅看起来像忧郁，这是人的一种主观看法，有的人觉得一个男人眼里的忧郁是悲伤，而有的觉得是快乐，不同人不同看法。
有些忧郁是后天形成的，是经历过大喜大悲后的平静。
例如沈妶这种从小都被养母刻薄的。
例如林星极这种从小颠沛流离九死一生的。
监控画面里，沈妶的眉微蹙着，像是心烦什么，轻轻咬着唇，手上和脚上的动作很快，流程化的刺绣几秒一个，刺绣完的小熊公仔放到旁边白泡沫箱里。
林星极没能微笑，定定看着沈妶那半张脸，一眼就能看出她有烦心事。
是他的出现，打乱了她清淡的生活，给她造成了困扰了吗？
还有，他在这里盯着监控显示器看她算什么？偷窥？
虽然林星极可以用“考察员工”这种堂而皇之又蹩脚的理由。
但他是一个诚实的人。
不喜欢撒谎。
他就是在偷窥沈妶。
既然在面前看她她会嫌烦，那躲在显示器后面看她就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困扰了吧？
自欺欺人，林星极洒笑，不过眼睛很诚实，尽管知道这是偷窥，但还是目不偏离，直勾勾盯着显示器。
只要看着沈妶，他就这满足。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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