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开始求饶。
他什么词儿都能想到，什么话都敢说。
想给我当门生，想给我当干儿子，他甚至想飞到天上去。
我只管坐在炕上，抽烟喝茶，吃着瓜子花生，和曹志生、王小翠拉家常。
这时候，看到小地主的跟班光头醒来了。
满是血迹的脑袋，摇晃了几下。
一瞬间，我就想弄死了光头，以正视听。
可是，曹志生和王小翠盖起这么一座砖瓦房不容易，如果在这里杀了人，恐怕他们就不敢住下去了。
我拿起了烟灰缸，朝着光头走去。
烟灰缸砸了光头的脑袋。
光头又昏厥了，新鲜的血液，流了出来。
我看向了小地主，问他：“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吗？”
“蝼蚁。”
“这么多年混下来，你手里有多少钱，你家里都有什么人？”我问道。
“手里钱不多，大概几百万，家里有媳妇，有个女儿才几岁大，我结婚比较晚，话说那年我去了牡丹江……”
小地主也是个人才，我都想要他的命了，可他给我讲起了自己的爱情故事。
坐在炕上，双手缩在袖筒里的王小翠，嘴里嘀咕了几句。
大概意思是，小地主的媳妇，那个叫孙彩云的女人，也不是个好鸟，经常欺负人，还打坏过一个小男孩的眼睛。
我扭头看着王小翠，问她：“孙彩云在什么情况下，打坏了一个男孩的眼睛？”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孙彩云骑着她的踏板摩托，撞到了一个女人，不带人去医院，还放狠话说再不滚，撞死了你。
受伤的女人倒在地上哭喊，孙彩云烦了，骑着踏板摩托再次撞了过去，小男孩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冲过去把摩托给推倒了。
孙彩云从地上爬起来，把小男孩提起来摔到了地上，然后用石头打坏了小男孩的右眼……”
然后。
王小翠和曹志生，一起骂孙彩云狠毒。
看起来，曹志生的胆量没有王小翠那么大。
如果不是自家媳妇说了很多，点燃了他的愤怒，恐怕曹志生还是话不多，生怕引来灾祸。
小地主看似很上道。
忽然喊道：“我花钱买平安，你开价吧。”
“等一朵莲来了，我才会开价。”
我这么说了，手机就接到了一朵莲的电话。
“巨浪，我在路上，火速前进赶往南岗，您稍安勿躁。”
“你带了多少车，多少人？”
“巨浪，你还担心我对付你，我哪敢啊！如果京城马爷让我今天死，我就活不到明天。你是马爷最器重的巨浪，在你的面前，我乖乖的。”
一朵莲说着。
我听明白了，她已经跟马永真通过话。
师父眼里，我就相当于一根大拇指，可以指上指下指前方。
所指之处，可以风花雪月，也可以血流成河。
街上，传来了机动车的声音。
似乎只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叶子疑惑道：“一朵莲这么快就来了？”
“肯定不是一朵莲，估计，是小地主的媳妇来了。”
我发现，叶子在脱离了警察系统之后，遇到了什么事，反应速度比不上从前了。
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
听起来，很自信，也很蛮横。
“小地主，干啥呢，又睡了王小翠？”
听话听音。
我又明白了，以前，小地主玩过王小翠。
我微微瞟了一眼，发现王小翠低着头，正用牙齿咬嘴唇。
孙彩云走进上房，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惨叫，我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找一团布过来。”
王小翠听懂了我的意思，开始在炕上爬行。
慌里慌张，找到了一团棉花。
我用棉花，堵住了孙彩云的嘴巴，然后，用叶子从外屋找到的绳子捆住了孙彩云，将她扔在了地上。
孙彩云惊恐的瞪着眼睛，不停的点头。
意思是，饶命，怎么都行！
孙彩云算一个漂亮女人，但我想到的不是她的姿色，而是，她欺凌那对母子的情景。
骑着摩托撞人，然后弄瞎了小男孩的右眼……
看到孙彩云很不老实，一直在折腾。
我将她的右腿放在了炕沿上，然后，我的右腿抬高落下。
砸断了她的右腿。
剧烈疼痛，让孙彩云面部扭曲。
我的拳头，击中了她的太阳穴，一拳就打晕了她。
孙彩云像木桩子一样，砸在了地上。
小地主看在眼里，可能意识到了，自己活不成了，惨烈喊道：“我家里的钱，都给曹志生和王小翠，啊……”
我对准了他的嘴巴，直拳将他的话打了回去。
然后一个右勾拳，基本击碎了他的下巴颏。
小地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不需要他多说什么，有什么话，我会找一朵莲沟通。
一朵莲出现了。
开过来五辆车，身边跟着二三十人。
我不需要怀疑，跟在一朵莲身边的人，身上都带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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