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陈静便睁大了眼睛，轻声叫道：“你要跟谁站在一起？”
张杨笃定的说道：“散户。”
陈静想了想，也十分笃定的说道：“你一定是疯了！”
张杨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对，我疯了。”
陈静又想了想，然后镇定了下来，轻声说道：“疯了也好，你要是疯了......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张杨柔声说道：“现在也没人跟你抢呀。”
陈静眼皮一抬，抛了一根菠菜过来。
耿小强已经听不下去了，赶忙说道：“我去睡觉。”
视频连线断开了。
关上了电脑，拉开百叶窗，打开了窗户，让清晨新鲜的空气吹进来，窗外的港湾之中，忙碌了一夜的大赌船正在返航。
隐隐约约能看到高大的甲板上，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赌客。
纳斯达克收盘了，停泊在公海上的赌船也回来了。
真是嘲讽。
赌船再次鸣笛。
这时张杨忽然说道：“静静，你还不知道吧，这条金河号赌船也是田总大舅姥爷家的，去年还曾经到过咱们临海。”
陈静倒是免疫了，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她已经对这些龌龊的事情产生了免疫力，就算是听到世界即将毁灭，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因为世界随时会毁灭，这还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这时陈静冷声说道：“这条船到咱们临海做什么，上门割韭菜么？”
张杨点点头。
“嗯。”
陈静便咬着牙说道：“再敢去临海......烧了它！”
张杨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相视一笑，便带上了随身物品，从奋战了五天的办公室里离开，向着几条街外的住处走去。
几条街外。
金融区的高楼，复式大平层。
寸土寸金的金融区，住宅大部分都很高，而且卖的很贵，因为这些房子是卖给金融精英的。
因为金融精英来钱快，且自以为高人一等，可芸芸众生，都是韭菜，都是打工仔。
偏偏这些人却自命不凡。
一觉睡醒，天已黄昏。
穿着一套陈静新买的浴袍，张杨拿着手机，戴着耳机，站在大大平层的露台上，一边听着收音机。
一边看着陈静在客厅里做瑜伽。
果然。
瑜伽是每个单身美女的归宿，而男人的归宿是钓鱼。
收音机里传来了听不懂的粤语。
虽然听不懂，可是依旧能听到两个播音员，义愤填膺的教唆着什么，这教唆让张杨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
张杨向着陈静轻声说道：“静静，你以后出门带上保镖。”
陈静答应了一声：“好，知道了。”
冷风忽然吹过。
张杨紧了紧身上的睡衣。
窗外是夕阳西下，晚霞如火。
星期一。
晚上。
纳斯达克又开盘了。
一个周末过去了，盘口已经被炒到了火热，成交量和换手率急速放大，各路散户疯狂涌入，各路投机资金趁机出货。
看着买卖档口上密集的成交记录，张杨不动声色，就这样看着赚钱的机会从指间溜走了。
耿小强算是开了眼界，轻声唏嘘着说道：“真疯狂。”
张扬无动于衷。
只是默默的看着各路资金离场，散户进场，安静的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大量抛盘，将GB公司的股价打了下去。
又熔断了。
一阵安静过后。
张杨不动声色的说道：“买，接住。”
于是十几个账户又开始大笔买入。
买了两天。
又投入了2亿美金之后，抛盘却越来越多了，GB公司的股价还是被打了下去，开始了连续熔断，一路下跌。
星期四晚上。
同一间办公室里。
看着越来越多的卖单，张杨轻声说道：“不接了，算了。”
买不完，根本买不完！
都是一样的尿性。
这时耿小强，终于忍不住轻声叫道：“这不对呀！”
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诡异的事。
耿小强狐疑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呀，老板！”
“我们已经手握GB公司超过40%的筹码，几家机构手中的筹码都加起来超过了50%。”
“再加上原始股东，散户手里的筹码，大概有80%。”
“我们明明已经锁仓了，可是这些卖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杨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型对冲基金进场做空了。”
耿小强立刻说道：“我知道呀，可是这些大型对冲基金，它们从哪里搞来的筹码砸盘？”
张杨淡淡的说道：“裸卖空呗。”
“什么？”
耿小强吃惊问道：“美股不是禁止裸卖空吗。”
张杨冷声问道：“谁说的？”
耿小强急切的说道：“很多人都这么说呀，他们说美股的制度是全世界最公平的，是不允许裸卖空的！”
张杨便随口说道：“他说他是耶稣，你信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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