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蒂那有一瞬间的失神，又很快恢复了笑意，仿佛无事发生：
“谨慎点总是好的。再说，你不觉得各种事情都发生在同一天，有种混乱的美吗？”
“一个以秩序和律法为信仰的白昼修女，还会欣赏所谓的‘混乱之美’？”
“怎么不能？毕竟因为溃败而哀嚎痛哭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两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到法斯身上，又转向彼此。
从不死族浑浊的眼珠里，伊里斯几乎能直接看到蒂那的翠绿色眼眸，以及其中蕴含的复杂情绪。
“你想让她想起以前的事，然后和我反目成仇？怎么做？她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的记忆没了，我这里的还在呀。我可是很长情的，和每个冒险者进行过的对话我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
“原来是这样……我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隔着一具尸体对视，试图直接看透对方的心理。
忽然，伊里斯轻笑了一声。
“还能怎么办？你都已经让她想起来了。既然这样，就看法斯自己的心情呗。”
“她自己的心情……？！”
“是啊。你怎么就能确定法斯会和我反目成仇？她是想起了过去，又不是忘记了我们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对于会发生这样的事，伊里斯似乎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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