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玲珑阁，坐上马车，张夫人又有些愣神。
如玉推了推她，车夫还等示下呢。“母亲，咱们还要去哪里？”
缓过神的张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还想买些什么，是胭脂水粉，还是珠宝首饰？”
如玉看出张夫人有心事，不知道董夫人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有些方寸大乱。以她现在的状态，只怕逛起来她也是心不在焉。反正自己也没兴趣逛街，就懂事的说。“母亲准备的东西就是顶好的，也不用再添置些什么了，出来这么久了，我也有些累了，今日就别逛了，可好？”
如玉的话，正中张夫人下怀，她高兴的说。“也好，那咱们改日带着你长姐和小妹一起去买，人多还热闹些。”
回到张府，如玉没有陪张夫人回房，而是回了自己的小院，贴心的给张夫人留下空间。
经过这一路的冷静，张夫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刚才也是猝不及防，被董夫人的话震住了，才让自己方寸大乱的。
如果董夫人说的属实，这对张家，对如珠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张家的机会来了。
不过，董夫人毕竟是内宅妇人，纵使有关系，接触的也是后宫嫔妃，这种看皇上意思的事，还是得等老爷回来，问问清楚。毕竟，张老爷在詹事府任职，消息应该更灵通一些才是。
用过晚膳后，张夫人强压着兴奋，把张老爷拉到房里。
“你这又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年底，各部门都很忙，为了过一个好年，几乎都是在加班加点，张老爷也觉得疲惫，回到家的他只想放松一下。
“老爷在詹事府，可曾听说圣上最近，对皇子们可有什么安排？”
“九皇子和十皇子已经十九岁了，圣上打算年后给他们封王，挑选王妃。所以，这年前，詹事府也忙的要命。又是封妃，又是封王的。别看只是选两个王妃，这其中要相看的人，就不知凡几了。不过，好在封王后，这王府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盖完的，少不得要明后年才能成婚。”
张夫人有些焦急的问。“那齐王呢？圣上可要为他选侧妃？”
“这个圣上没说，不过侧妃不像正妃那么麻烦，虽然也上玉碟，但是不用像大婚那样需要皇上主持，祭告天地，也不用提前准备什么，圣上没那么早透口风的。”
“我今日碰到了董夫人，听到了一个消息。”
“哪个董夫人？”
“就是礼部员外郎董大人的夫人，她家大伯子是诚王妃的母家，这几年宫里的事，都是荣妃和德妃主理，大概是听到些消息。”
“什么消息？”
“说圣上有意封咱们如珠为齐王的侧妃。我想这始终是妇人之见，才想问问老爷，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
张大人思忖半晌。“良妃如今风头正盛，齐王又一直未有子嗣，她想纳个侧妃也正常。这事既然圣上未发话，董夫人却知道消息，大体只是良妃的想法，并未过了圣上的明路。良妃虽然是齐王生母，可关于皇子们的婚事，都是由圣上做主的，这些日子并未看出圣上有什么打算。”
“老爷的意思是，良妃看上了咱们珠儿，可是皇上那里未必选的上。”
“咱们这圣上是七窍玲珑心，谁能摸的清，他心中所想。况且，揣测圣意是大忌。董夫人既已知晓，便未必会守得住秘密，只怕现在差不多的人家都听到风声了。你切记，只要圣旨一日未下，便要当没有这事，切不可让人恭维几句，就失了本性，到时候连累珠儿的名声。”
“老爷放心，这其中的轻重我是知晓的。珠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
“珠儿那里，你也先别透露风声，万一这事没成，我怕她受不得打击。”
“这是自然的，不过老爷也不用悲观，凭咱们珠儿的样貌才情，便是正妃也担的起。”
“我自是对女儿的样貌有信心，只是这皇家可不是那么好待的，选上也未必是好事。”
“怎么就不是好事了，如果你真成为齐王岳父，咱们的身份地位可是要往上再提不只一个档次，比你当上詹事还有用，到时谁不敬你三分？咱们的儿子，禀仁，禀义，一个从文，一个从商，再有这个靠山，咱们张家可就能成为世家了。”
张夫人的话，让张老爷也心思活泛起来。
虽说，皇子们长大了，开始对那个位置蠢蠢欲动了，可有太子在，闹不出什么夺嫡的大风波，齐王又素有才名，以后也会是个有实权的贤王，就像裕亲王一样，而他们张家也可以借着机会扶摇直上。
不过心里乐开花，面上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这些事，圣上自有决断，咱们为人臣子的，遵从便是，其他的话不要多说，事不要多做，免得节外生枝。”
张夫人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是自然的，这点分寸，我还能没有吗？”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再去书房看会儿书，不用等我休息了。”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张夫人看着张老爷的背影，不屑的“嗤”了一声，去什么书房看书，怕不是趴赵姨娘那个小狐狸精的床上看去吧！
不过，她儿女都这么出色，自己在张府站得稳着呢，也不在乎他去哪个小狐狸精那。
喊了素秋帮自己卸妆更衣后，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玲珑阁的衣服做的很快，不过五六日就全部做好，送到了府上，张夫人叫如玉过去试衣服。
如玉捧着衣服，装作开心的说。“这些衣服真漂亮，玲珑阁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做好这么漂亮的衣服。”
“她们家裁缝绣娘都很多，手艺又好，碰到赶着要的顾客，也都能及时的赶制出来，所以大家都愿意去那。年轻小姑娘，就是要穿的鲜艳喜庆才漂亮。”张夫人上下打量着如玉，笑容满面，随着年关将至，张夫人的心情好上很多。“最近家里忙，我都没时间关注，这几日的课程上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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