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你升官还不开心吗？”张宇翔有些不解地问。
“升官我开心，但升官让我做葛胖子的副手，我不开心。当那货的副手没啥好结果，有什么好处他拿，有什么黑锅我们背。我们上一个副组长不就是这样给他弄走的吗？”
张宇翔表情有些诧异：“哦？有这事吗，我怎么没听说？”
“你作为一个副总，下面的销售主管什么人，这些年做了这么些恶心事，我一个新来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居然不知道？”季晶晶双手一摊：“不过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说明你也不是啥好领导。”
“为什么这么说？”
季晶晶坦然地往张宇翔休息室内的沙发上一瘫，表情从容地说：“反正今天我来的时候，就做好滚蛋的心理准备，也不怕得罪你了。如果你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你大可直接开除我。”
“我就直说吧，你知道葛胖子是什么货色，还一直总纵容他，说明你和他是一个b玩意。你不知道，就说明你这个副总，就是个被人忽悠，啥都不知道的傻大帽！”
对于季晶晶的话，张宇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不能察觉下属为非作歹的领导，确实就是个大傻帽！”
季晶晶满脸疑惑地看着张宇翔：“我这么骂你，你就不生气？”
“你又没说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季晶晶小肉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果然是个大傻帽！”
张宇翔也坦白地说：“我以前只觉得葛斌是个没啥能力还好大喜功的人，并没有想到他会有多坏。听你的口气，他坏事应该没有少干，下面的人对他应该积怨已久了吧。”
一聊到葛斌的那些缺德事，季晶晶那可就不困了。
季晶晶整个人立刻坐直身子，大腿一拍，瞬间开启东北人骨子里的唠嗑模式：
“那可不吗，葛胖子这人嘎嘎的坏！我跟你讲，你是不知道，葛胖子都干了啥......”
季晶晶嘴巴像是不会停歇的机关枪射手，一直突突突地和张宇翔吐槽了半个多小时。
张宇翔也没想到葛斌居然瞒着他干了这么些事，这些事情虽说对厂子直接利益损害并不大，但是严重打击了底层员工们的积极性，还破坏了公司的公平性。
季晶晶吐槽葛斌仿佛永动机一样，永远吐槽个没完。
不得已之下，张宇翔只好强行打断她：“好的，你说的这些我之前确实也听说了一些，后面我会好好调查的。”
得到张宇翔的认同的答复，季晶晶仿佛找到了知己一样，更加激动地说：“是吧，不是我瞎掰吧！”
“嗯，我就是听说了一些有关葛斌的负面消息，所以我才找你来了解情况的。”
“我告诉你，葛斌的负面消息你问我，可是问对人了，葛斌他做的那些所有恶心事，我都一清二楚。比如上个月葛斌......”
季晶晶刚准备开启新一轮的吐槽大会，就被张宇翔立刻扼杀在摇篮之中。
“停，停，葛斌的这些情况，你刚才已经说很多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拿到证据，那些能证实葛斌干了这些事情的证据。”
季晶晶表情呆呆地看着张宇翔：“我刚才说的那些不算证据吗，我不算人证吗？”
张宇翔摇了摇头：“你这些都只是听说的吧，都不是你亲眼所见。就算你亲眼所见，葛斌也会反驳你，说你是对他有私人意见，是诬陷他，口说无凭。我们需要更有利的证据！”
季晶晶挠了挠头：“那你说咋办呢？”
“你看，接下来葛斌和你们销售一部不是要负责彭城市场吗。我升你为副组长，给你监督他的权利，到时候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你都报告给我。”
季晶晶疯狂地摇着脑袋说：“不行，不行！这不是打小报告吗，我才不要学葛胖子，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张宇翔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有原则的，不过她不愿意帮我看住葛斌，这要怎么办呢？
张宇翔摸了摸下巴，大脑疯狂运转着，忽然有了新的点子。
“那这样，你不是看不惯葛斌做事的那一套吗。到时候你作为副组长，有权利对葛斌不合理的行为进行纠正。葛斌做啥你看不顺眼的，你就直接怼出来，就和他对着了干！”
听到这话，季晶晶眼睛都亮了，激动地上去就握住张宇翔的双手：“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我看葛斌不爽的地方，都可以怼出来吗，甚至可以和他对着干？”
对于职场那种傻逼又爱装逼的领导，每个职场人都有想上去干死他一百遍的冲动，让他丫的装13。对于葛斌，季晶晶也有无数次这种冲动。
这一次副总居然给了她光明正大的理由和机会这么干，这比给季晶晶升职加薪，都要让她兴奋!
过了那个兴奋劲，季晶晶忽然又开始担心：“我真这么做了，他不会让我分分钟滚蛋吧？”
“我是老板，是我让你做这么做，他哪有权利让你滚蛋。不过，为了堵住葛斌的嘴，我也要给你找一套合理的说辞，让他没话说，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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