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那肃穆而紧张的氛围中，曾警司和胡慧中已经连续审问了燕虎一整天。
燕虎坐在审讯室里，满脸倔强，紧抿着嘴唇，那微微上扬的下巴透露出他的不服气。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仿佛在审视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如同两道坚硬的山脊，诉说着对警方的不信任以及对自己所坚守之事的执着。
曾警司和胡慧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焦虑。
他们深知，面对燕虎这样的硬骨头，常规的审讯手段恐怕难以奏效。
两人低声商议了片刻，最终决定使出杀手锏。
他们带着燕虎来到了殡仪馆。
当那扇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燕虎的脚步有些沉重，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随着他们一步步走近，韩山那冰冷的尸体映入眼帘。
燕虎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惊愕与痛苦。
他死死地盯着韩山尸体上的枪伤，嘴唇微微颤抖着。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仿佛在诉说着韩山生前经历的惨烈一幕。
燕虎的情绪瞬间崩溃，他大声喊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的老大韩山？”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双手紧紧握拳，微微颤抖着，仿佛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曾警司面色凝重，他看着燕虎，缓缓说道：“是赵城等人杀了韩山。”
燕虎的拳头紧紧握住，关节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赵城报仇。
然而，曾警司却对燕虎隐瞒了赵城等人也已死亡的消息。他继续说道。
“现在韩山原本的犯罪集团，都已经落入了赵城的手里。”
燕虎听后，愤怒地咆哮道。
“我要杀了赵城，为老大报仇！”
他的声音在殡仪馆内回荡，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他的面部肌肉紧绷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
曾警司冷静地看着燕虎，说道。
“燕虎，你想要为韩山报仇的话，就得和警方合作。
将原本韩山犯罪集团的消息，全部告诉我们警方。韩山已经死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接手韩山势力的赵城，将因此被我们警方严厉打击。
要是能够做到一举歼灭的话，赵城自然是跑不掉了。
这样子你也算是替你老大韩山报仇了。”
燕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微微低下头，咬着嘴唇，心中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曾警司看出了燕虎的动摇，继续加码讲道。
“你不为你老大报仇，也得为你老大的家人想想吧？
韩山还有两个女儿在世的，他大女儿韩雪早就被你藏起来了，目前没有什么危险。
但他还有一个小女儿，叫做秦冰的。
虽然说他们父女并没有相认。
可是据我所知，这个秦冰那天晚上，却是在你和韩山被赵城等人围捕的时候，及时出现救了你和韩山，并且还把你们送到了医院的。
这件事情，肯定会被赵城给查出来的。一旦赵城查出来秦冰是韩山的私生女的话，你觉得赵城等人会怎么对待秦冰呢？”
燕虎听到这话之后面色大变。他连忙抓住曾警司的衣袖，急切地说道。
“阿 sir，这件事和她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小雪从来没有参与过帮会的事情。
小冰更是还没有出生，她母亲就离开了老大，她从小连见都没有见过我老大的。
你们一定要保护她们的安全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曾警司看着燕虎，严肃地说道。
“我们警方自然会尽力保护她们的安全。但是，如果你不与我们合作，我们也很难保证她们的安全。
你想想，赵城现在掌握着韩山的犯罪集团，势力庞大。
如果他想要对韩山的家人下手，我们警方也很难完全防范。
只有你与我们合作，我们才能有足够的证据和力量去打击赵城，保护韩山的家人。”
燕虎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对韩山忠心耿耿，想要为韩山报仇。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韩山的家人会受到伤害。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韩雪和秦冰的身影，他想起了韩雪的温柔善良，想起了秦冰在关键时刻的勇敢和果断。
他知道，他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他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燕虎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抬起头，看着曾警司，坚定地说道。
“好，我和你们合作。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小雪和小冰的安全。”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曾警司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她们的安全。
现在，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韩山犯罪集团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吧。”
燕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从韩山的犯罪活动开始说起，详细地描述了韩山犯罪集团的组织结构、人员分工以及犯罪手段。
他还提供了一些关键的证据和线索，帮助警方更好地了解韩山犯罪集团的情况。
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陷入沉思，表情严肃而认真。
曾警司和胡慧中认真地听着燕虎的讲述，不时地做着记录。
他们知道，这些信息对于打击韩山犯罪集团至关重要。
随着燕虎的讲述，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犯罪网络逐渐展现在他们面前。
在燕虎讲述的过程中，他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意识到，与警方合作是正确的选择。只有通过警方的力量，才能真正为韩山报仇，保护韩山的家人。
他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为社会做出一些贡献，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
当燕虎讲述完毕后，曾警司站起身来，拍了拍燕虎的肩膀，说道。
“燕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尽快展开行动，打击韩山犯罪集团，为韩山报仇，保护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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