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不……不是找你借钱的。”
“那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半夜的找我干啥？”
打电话来的居然是罗凯，这倒是让王享有些出乎意料。
这么多年了，罗凯貌似还是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敲电话过来。
隐隐中，他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
“想找你聊聊足球有关的事情。”
听到罗凯这么说，王享总算松了口气。
这才该是罗凯会找自己聊的话题！
虽说二人之前最多也只在群聊或者私聊里简单交流过。
但并不影响罗凯每次都能获得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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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有空！正好今天老马开车！”
“呸！怎么谈到我了？”
亚姆尼克虽然听不太懂华语，但这个“老马”一词倒是相当耳熟。
主要是最近王享经常这样叫自己。
罗凯闻言叹了口气，随后缓缓说道。
“我感觉，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王享闻言，眉头忽然一皱。
罗凯能说这话就代表着他已经有过了心理斗争。
有些事熬着熬着是能挺过去的，但有些事却永远都熬不出个头。
足球和数学一样，行就是行，不行那就是不行！
罗凯一定是遇到了些什么事，才会在心里否定自己之前的努力。
“说吧，什么情况？”
“杨超那个前队友哈兰德，你知道吧？”
“嗯。”
王享淡淡回复一声，仔细听着。
“他一来就打出这样的数据，和他一对比，我感觉我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前锋。他甚至还比我小一岁……唉。”
“冬窗的时候，我的经纪人也收到了华超的报价。待遇要比我在勒沃库森高三倍都不止！甚至还给我承诺了一套一线城市核心地段的商品房。我……”
“所以你就动摇了？”
这时，王享忽然打断了罗凯的话。
他的声音相当冰冷，而且几乎听不出任何感情。
就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回应着罗凯。
“大概……有一点吧。”
“呵，傻逼。”
王享骂了一句，让开车的亚姆尼克相当奇怪地瞟了他一眼。
这句话他能听懂！但王享的语气却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罗凯，你自己看看这几年混出了个什么样？”
“人家老杨，孩子有了，转会去欧冠冠军了！”
“梁勇他在意大利当地……哦这个不能说。他在尤文图斯也被视作玄冥二老的接班人！”
“垒哥甚至成了第一个攻破巴萨球门的华夏人！他还拖家带口都没说要放弃！”
“你现在跟我说撑不住了？”
王享一口气骂了出来，或许是他不想失去一个并肩作战的朋友，又或许是他对罗凯的言语相当不满。
这一股子带着怒意的语言输出直接给电话那头干沉默了许久。
见罗凯半天没说话，王享再次继续说道。
“不就来了个新人，踢了几场好球而已。又不和你一个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给你干得道心崩坏了？”
“人家能做到，你为什么就做不到？”
“不是都好起来了吗？不是都在欧冠进球了吗？你们不是才正面赢了他们吗？”
“说话！”
“你说得对。”
罗凯小声说了一句，马上又迎来了王享的骂声。
“你在这儿对你马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勒沃库森踢球是国内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
“20岁还没熬出头又怎么了？大器晚成的例子还少吗？你看看瓦尔迪！萨拉赫！米利托！这些人在你这个年纪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说得对。”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罗凯的声音，但比起上一次回答的有气无力，这次貌似有了些生的气息。
王享呼出一口气，自己也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刚刚全是在足球层面对罗凯进行的说教，现在作为朋友还应该从足球之外来进行了解。
“场下遇到事儿没？我能解决的话就给你摆平。”
王享的语气忽然平淡下来，他也怕罗凯真是遇到了什么足球之外的事。
“场外无事。放心。我也是遇到瓶颈了，想不开才来找你聊聊。”
“你这一骂，我舒服多了。”
“道心又稳了？”
“反正比给你打电话前好多了。”
听到罗凯的语气，王享总算是松了口气。
至少对方还没完全忘记站上球场的意义。
“但我的确还需要些你的建议。”
“说吧。”
“你觉得我要继续在德甲站稳的话，现在该着重加强哪方面的能力？”
“头球。”
“这个已经在加强了，还有吗？”
罗凯再次问出之后，王享也陷入了思考。
他看了一眼开车的亚姆尼克，随后回应道。
“晚点我让老马帮你想想，这个他比较擅长。”
“又说到我了？”
“安心开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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