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奶奶买点吃的。”
何景州皱眉，“不需要，我昨天才去看望我奶奶，她在疗养院挺好的，你不要去打扰她。”
“哼，我是你老子，你有那钱给你奶奶送养老院为什么不送我去养老院？”
何景州打量着父亲，“你要去？”
看到老父亲点点头，何景州说，“那你就去吧，去我奶奶的那个疗养院。”
“我不要住四人间的，我要一人间的，不然我不去。”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老父亲还是要讲条件，这把何景州给惹生气了，“那就不要去，留在家里自生自灭。”他爸家暴让她妈活着没有希望，自杀死掉的，他一直都没能报仇，这个老家伙还在提各种要求，他心里更是受不了。
讨价还价不成功，何父又打起了微山殡仪馆的主意，想要从里面捞点钱。
可何景州一直盯着他，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过生日那天，找到父亲邀请他吃饭，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两父子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吃饭。
何景州已经不记得过去多少年，但是他一直记得他妈离开时的绝望目光。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我没有让我的母亲痛苦，也没有糟心的父亲。”喝酒喝多的时候何景州是这样说的，听得坐在他对面老父亲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真的没想到媳妇的死对何景州的打击那么大。
他已经没有痛感了，也不会经常地想起那个女人，但是景州这边却不同，似乎那个早亡的母亲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何父看着他，内心也渐渐绝望，何景州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又有点不像是他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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