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信?”
谢景升等人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赵福生点头:
“这是一封鬼信,传信方法与沈艺殊相似。”
她这话一说完,众人大吃一惊,武少春立即道:
“早知道这信由我来接了。”
他话一说完,一旁范无救伸腿往那跪在路边僵死过去的纸人一脚踢去:
“去你娘的蛋。”
他脚一踢出,手里的血脐带将纸人脖颈勒住,血光一闪形同锋利至极的镰刀,顷刻间将纸人的脖颈割下来了。
这纸人头身一分离,悬挂在它头上的血色灯笼立时熄灭了。
店铺后头的屋舍中突然传来一人凄厉的惨叫:
“鬼、鬼杀人了——”
话音一落,只见血光一闪,刘化成出现在屋舍门口,它鬼影一闪,随即遁入屋中。
‘嗷、嗷。’
后头的屋舍内不多时传来两道尖锐的犬吠。
与此同时,那上方熄灭的灯笼内突然喷涌出大股腥臭的血,接着一只带血的狗头映照在灯笼之上,血如同瓢泼一般洒落在地面上,将纸人及面前的火堆喷熄了。
……
这一幕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赵福生皱眉道:
“看来这每户外跪拜的纸人与屋内生人性命相系。”
说完,她弯腰去拾捡地上被血泼透的纸皮。
只可惜那纸被血玷污,糊成一团浆糊似的,她手一捞只摸到了满手脏污,那纸却是再也捡不起来了。
范必死狠狠的盯了一眼冲动的弟弟:
“大人说什么你怎么做,别跟没脑子似的往前头冲,到时鬼来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范无救不服气的道:
“我要是真死了,肯定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他敢冲自己的哥哥大声嚷嚷,但看向赵福生时却又难掩心虚,低声的道:
“大人,我、我错了,我只是特别恨纸人张。”
所有的事情都因纸人张而起。
张传世死于轮回鬼域,而当年轮回鬼域内发生的事又令得纸人张行事偏激,最终酿造多起鬼祸——当日范氏兄弟行使祸水东引之计,就是这纸人张指使的,目的估计在于想借范氏兄弟的手,将赵福生杀灭于年少的时候。
范无救每当想到因此人毒计,自己兄弟一开始险些致赵福生于死地,便心中憋了一股火。
此时他冲动行事后也后悔,一道歉完,正忐忑间,便听赵福生道:
“行了,做都做了,可别内疚,下回不要冲动。”
事情已经发生,大声喝斥无济于事。
她往好处想:
“小范这样做,倒曝露出纸人张动了手脚。”
现下纸人一死,屋舍内的人本该命悬一线,可刘化成到得及时,将人救下,但这家人养的狗应该成索命的替罪狗了,无辜枉送了性命。
“提前知道,没有酿成大错,总比后面一无所知,贸然动手导致大面积伤亡好。”
赵福生这样一说,范无救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自警惕,当即赌咒发誓:
“我之后只听大人吩咐,绝不擅自动手。”
他脾气倔强,范必死还怕骂他不听,此时见他真心认错,倒也庆幸,又自忖:还是大人有法子。
赵福生说完这话,又看向手中的书信。
“大人,不如这信我来拆。”武少春伸出手来。
赵福生避让:
“这信是写给我的,你们接不了。”她解释:“就如同沈艺殊的信使数量众多,无辜被索命的人不少,但最终件只能交到孟婆手上。”
她这样一说,众人便明白了。
赵福生将信拆开,信纸随即淌出血光,血光映照上赵福生的脸,化为血线,密布于她脸上。
在她眼内,这些血线组织成文字:地狱复苏。
这种文字竟带了几分诅咒的力量,显然纸人张窃取了乾坤笔的法则。
……
赵福生一见这鬼文咒的内容,心中一紧,就在这时,武少春凑上前来:
“大人,信中写了什么?”
她顿了顿,看向刘义真:
“你能看到信上的文字吗?”
刘义真不明就里,摇头:
“只看到一张空信纸。”
信纸刚一拆开,便渗出血液,将信纸融为一团,随即化为灰飞落地。
“看来你们看不到信上内容了。”赵福生道。
陈多子问:
“信上写了什么?”
赵福生说道:
“信上是一道诅咒。”
“诅咒?”
谢景升闻言吃了一惊,正想再问时,却听赵福生轻哼了一声,随即抹了把脸:
“哼。”
这一哼、一抹,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血光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刘化成的鬼影出现。
它一手执册,一手涂抹,所涂之处,怪事发生了:那些悬挂在民居之下的血色灯笼凭空被抹除了一半。
仅余另一半仍悬吊在半空,随着刘化成再一抹除,灯笼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不存在于这世间上。
城隍鬼判并没有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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