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嫣追问，“那还需要什么？双方父母同意是吗？”
楚灵云沉默十几秒，望着餐厅窗外的人来人往，她似乎联想到自己和楚灵云之间的困境，温柔说，“于嫣你和欧冶，不仅仅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而且还是立场相对、价值观差不多快冲突的圈子，你们将来面对的会有来自世俗观念的偏见眼光、利益斗争，还有更深层次的社会因素。毕竟警察职责，是净化网络空间，维持绿色生态，而你们的工作，偏偏是不能在阳光下展现大众面前的。”
于嫣喝着酒，沉默沉思，楚灵云尽量语气平和，绕弯弯的委婉表达意思，但于嫣还是听懂了，意识到她力量微弱，难以改变这困局，无法战胜这考验。
两人都没心情吃菜，各自喝酒，气氛安静凝固。
“来，干杯。”举起酒杯，楚灵云浅笑问，“是不是年轻女人都喜欢拍写真？好像现在挺流行的，已经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于嫣默默喝着啤酒，没说话。
“抱歉我没恶意，并非不尊重模特职业，只是好奇。”楚灵云问，“女大学生，都是有知识有头脑的聪明姑娘，明明可以凭借自己的技能、专业、特长去工作生活，她们为何甘愿脱下衣服，走上模特这条靠身体吃青春饭的道路？这个选择，反应了女生们现在什么样的心理？”
倒酒喝酒，于嫣满不在乎的说，“她们是因为对社会的失望，对工作岗位的失望，职场不公平，自己没机会，没关系走后门。她们也是对男人责任感的失望，如今男人赚钱实力普遍达不到女生的期望值，还有的她们是在爱情上受过严重欺骗伤害。”
楚灵云点头认可，“确实，事业是男人立足之本，可社会上太多男生赚钱能力不足，难以满足女生消费水平，这也导致单身狗数量日益增加，结婚门槛持续攀升。”
于嫣继续说，“如果女孩子是18-24岁就开始从事模特写真职业，那么这是她们在青春期的思想观念开放和腐化所造成，价值观不纯正。”
于嫣也老道有经验，“如果女孩子是25岁以后才开始从事模特写真这个职业，那么往往是她们在社会职场上过得非常不顺心不如意，没有找到工作乐趣没遇见喜爱的职业，或者是爱情受挫，被男人坑骗伤害，或者是家里亲人急需用钱，打算自己养活自己。30岁开始从事模特写真职业的女性，往往是对感情彻底失望，被爱情伤透心，不打算结婚成家。”
楚灵云说着自己的思考，“似乎当模特拍写真，不仅仅可以赚更多钱，还可以成为网红明星。女孩子普遍都渴望成名享受荣耀光环，成为网红拥有粉丝，满足虚荣心。”
于嫣没否认的说，“同时女生都想赚点外快，毕竟女人的消费能力是男人的几十上百倍，什么化妆品，吃美食，喝红酒，买衣服，拍包包，美容保养，等等太多地方要花钱，而且不是花小钱。对于没有男朋友没有结婚的女人，没有富裕家庭的女人而言，高额的消费，是每个月工资所承担不起的，所以女孩子急需更多渠道方式去赚钱，而年轻女孩的身体之美，就是与生俱来的财富。”
“拍摄写真可以快速赚许多钱，远比工作上班轻松简单，而且在紫安城这样的大都市，人们的观念都非常开放超前。女孩子们面对大尺度写真照片，也能接受和认同。”
微微喝醉的于嫣敞开心扉说，“或许只要观念一开放，这些行为对于女孩子来说也不算什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一份特殊职业罢了。而且模特写真似乎也没有给她们带来什么伤害，令她们失去什么。
楚灵云浅浅笑说，“我看你们姐妹们在写真圈里过得也蛮开心的，和公司摄影师关系亲密，和睦融洽。”
于嫣对楚灵云说，“咱们现在写真模特都是双方自愿选择，公司摄影师也不会勉强谁的，许多萝莉熟女主动来到妖气写真公司，她们要么是不相信爱情不愿结婚，要么是社会工作不如意，工资收入难以满足她们追求的物质品质生活，她们自然会聪明的选择收入更高的行业。”
没想到于嫣这位姑娘对社会冷暖的生存现状看得非常透彻，“社会上什么是有限的，机会，资源都如同宝藏，而什么是超额的，人数，欲望。超额的人带着无限的欲望，仿佛千军万马闯独木桥去争夺有限的机会和资源，那么结果注定大部分人会失败，可是她们也要生存，也想活着，也渴望过上美好生活，那么你说说我们女人靠什么呢？写真呗，简单直接。”
楚灵云提醒于嫣说，“写真界，是一个水非常深的行业，诱惑多陷阱多忽悠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害被威胁被利用被强迫被坑骗。你们女孩子必须先懂得保护好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脸，还有身体健康。”
似乎早已看穿一切，于嫣摇摇头说，“选择模特职业，自己就要提前有个觉悟，那就是身体会被摄影师反复欣赏裸体。但模特只是一份职业罢了，自然也有它的道德底线。”
喝干啤酒，楚灵云问，“女人当模特，是吃青春饭，更是吃新鲜饭。但是时长往往也就两三年，过了新鲜保质期，女人拍写真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当女人不再当模特拍写真时，她们的出路在哪里了？又将何去何从？”
“靠美貌身材，找人结婚呗。”放下酒杯，于嫣拿出电子烟。
于嫣抽着电子烟淡淡的说，“一旦踏足当了模特，脱衣拍性感写真图片视频后，就难以回到大众人群中去工作生活，许多女性入行写真模特职业，都难以再在社会上找公司求职上班。她们许多人要么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虽暂时不在，但从未离开。她们剩下的人生选择，要么是嫁人要么是做生意。”
扭头望了望窗外街道，放下酒杯，楚灵云感叹说，“模特世界的人生命运，出路现状难以轻易改变。”
“一天入写真门，终身为写真人。”于嫣吐着雾，深深感叹。多少个夜晚，她曾经喝酒抽烟，麻痹自己，忘掉生存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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