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多说什么，约定时间地点便挂断。
苏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有人盯上地摊生意了？
又或是遇到难事？
猴儿平时精明着，既然打来这通电话，那就说明是他苏然有能力解决的。
有能力解决，总要管管。
李叔和猴儿算得上朋友，或许关系只到尚可程度，但也是朋友。
时间来到六点。
吃饭地点自然不如上次的‘醉意居’，简简单单一家苍蝇馆子。
几瓶啤酒一摆，几道热炒，几个凉菜，小有风味。
苏然也没吃不惯之说，他中午还啃了大包子。
“李叔，猴儿，先走一个。”
叮当。
三个酒瓶子碰在一起。
咕咚、咕咚……
一口闷。
“猴儿，发生什么事了？”
“小然……”李叔抢先说道：“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本不该麻烦你。”
苏然一摆手，“李叔，说啥话呢。”
“我苏然出来打工时年龄小，你们帮衬不少，如今有点成绩，自当回报一二。”
“猴儿，你来说，到底什么事？”
听苏然这么说，李叔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叹了一口气，灌了一口酒。
猴子连忙道：“白天我和李叔去做日结工，中介故意压价，八块一个小时，你说这是人干的嘛。”
“更关键不止一家中介搞针对，几家都如此。”
“我去打听了一番，有人不满摆摊的事，想让我们以后都做不了日结。”
“然哥，我知道摆摊是你恩惠，不会长期做，若是没了日结……”
原来如此。
苏然秒懂，八块的确故意针对了，经济再不好，十二三块还是要有的。
何况，现在行价都在十五块以上。
日结对李叔二人才是长期营生，做不了，难怪猴儿急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
李叔和猴儿没打断苏然思考，一口口喝起酒来。
两分半后。
苏然微微一笑，“城里律法森严，我刚成进化者人脉浅，中介这块水太深。”
“但……”
第一句令李叔两人一阵失落，不过才一秒，纷纷兴奋不已。
‘但’字很重要，尤其出自进化者之口。
见两人有了精神，苏然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想晚点替你们安排的。如今看来，却是不得不提前了。”
“然哥，啥好事？”猴儿一激灵。
“小然，你不为难的话，李叔也厚着脸皮请你帮帮忙。”
“李叔，猴儿，你们看……”苏然翻翻储物袋，掏出一块血淋淋的肉块。
“肉？”李叔打量几秒，迟疑道：“变异兽的血肉？”
猴儿好奇道：“然哥，你这是要开一家贩卖兽肉的店铺？然后雇佣我们两个？”
“不。”苏然摇摇头，“这些兽肉是给你们吃的。”
“吃？！”
猴儿吞吞口水，“虽说血肉是最便宜的材料，但也要三百块一斤，吃掉太浪费了吧。”
李叔皱眉片刻，恍然道：“小然，你打算让我们大量食用变异兽肉，将力量提升到一转？”
“对！”
苏然笑道：“猛吃一两个月，等力量达到一转层次，这日结工不做也罢。”
“到时候，白天去城外杀怪，晚上摆摊卖材料，直接搞成长期买卖。”
闻言，猴儿激动地一拍大腿，“好然哥，这安排要得！我猴儿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往东绝不往西。”
“小然……”李叔吞吞吐吐道：“这花费可不小，每人需要吃掉一千斤。你还欠着贷款，我不能占这么大的便宜。”
猴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叔说得对，小三十万的东西，我……我也不能白拿。”
他有点小聪明，说的是不白拿，而不是不拿。
苏然自然是明白的，小声道：“给你们透个底，我的基因技能已经小成，跑去禁地刷怪，一天差不多就有这收入。”
“花两天时间帮朋友，小事一桩。”
李叔和猴儿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在工会注册，不理解技能小成的意义，但大成、圆满那些大人物偶尔也在新闻上报道过。
大致能猜出每天赚个三十万，对拥有小成技能的进化者不算难事。
面对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李叔不再矫情，抱拳道：“小然，那就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和猴儿绝不皱一下眉头。”
“然哥，嘿嘿……”
猴儿盯着苏然手中的肉，这玩意儿代表着前途，试问怎能不吸引人。
“先吃菜，少不了你的。”
苏然没好气白了一眼，当即取出五十斤分给两人。
晚餐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
城西夜市。
苏然把今天要卖的材料运到位，刚准备离开。
没几步，只见管理员点头哈腰，陪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路过。
“咦，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小……小蝶姐姐，哈，巧哈，我正准备回去呢。”
小蝶眼光从摊位上一划而过，笑道：“傍晚的时候，听说你和我弟弟切磋了一下，他没把你少夸。”
“嗯。”苏然谦虚道：“马上就要幼狮演武，我和子路多琢磨琢磨，共同进步。”
“呦，说给姐姐我听听，琢磨什么呀？”
小蝶贴到一旁，嘴里吐着香气。
见此，管理员识趣，自动当起木头人，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李叔、猴儿、路人瞧着好戏，也没丝毫凑热闹的心情。
没瞧见管理员都老老实实的嘛！
出来混，眼力劲技能都要点满。
苏然感觉脖子一痒，一哆嗦，快步走向夜市外。
“小蝶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嘻嘻，害羞了啊。”
小蝶跟了上去。
看着远离的背影，管理员挥挥手，“看什么看，那是大人物，再看小心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
没了热闹，又被驱赶，吃瓜群众们散去。
管理员笑眯眯走到摊位前，对着李叔和猴儿说道：“你们和苏然很熟悉吧？”
“那是，然哥刚给我们安排了一桩好差事。”
“猴儿，别乱说。”
李叔呵斥道，猴儿缩缩脖子。
管理员若有所思道：“既然这样，我有一个长期的固定摊位，你们有没有兴趣？”
“放心，不会额外收取费用。”
他不忘补充一句，能混迹管理员职务，一眼看穿眼前两人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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