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花园，发现花园湖泊的上游溪流边，站着一群研究员。
研究员们对着溪流不停地做着手势，比划着、讨论着什么。
常乐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过于好奇。
他带着江夏绕开这群理工科研男，走进研究院综合楼。
片刻后，两人又走出综合楼，旁边跟着刘朝阳。
“老板，自从内部灵犀大模型硬件升级后，算力大幅度提升……”刘朝阳边走边介绍说：
“很多研究员发现，通过大模型计算可以省去很多试错的时间，大大提升科研效果。”
“目前，灵犀大模型已经成为研究员们必不可少的辅助工具。”
刘朝阳当然不知道，灵犀大模型并不具备这么强大的功能。
它只是收集已知功能强大，探索未知还需要不断迭代。
而已经产生意识的人工智能灵犀，就具备这个功能。
常乐安排它，有意引导研究，不断加速研究。
“都有哪些成果了？”常乐问。
“革命性成果还没有，都是一些不错的小技术、小创新。”刘朝阳说：
“我印象最深的有几个。”
“有一种蛋白合成的材料，硬度大概是合金钢的200倍左右。”
“有趣的是，一旦超过它的硬度，它不会断裂和碎裂，反而会变软，韧性很强。”
“J方看中了这个材料，付了专利费后，把它拿走了。”
“具体拿去干什么，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还有一种隔热材料，非常神奇。薄如蝉翼，戴在手上，能隔绝400°高温。”
“这个消防部门看中了，也拿了一笔专利费，然后自己找公司生产去了。”
“对了，还有一种双层石墨烯材料。”刘朝阳继续说：
“是林丽院士研发的。”
“这个材料厉害了，跟铝箔一样轻便灵活。”
“可一旦受到机械压力时，它会突然硬化，比钻石还硬。”
“它的强度是钢铁200倍……”
常乐惊道：“卧槽，又这么变态？”
“我们也很诧异。隔壁基地做了实验，双层石墨烯材料能够有效抵御100米外初速为900米/秒、12毫米的钨合金穿甲弹。”刘朝阳说：
“可见，石墨烯材料应用场景非常广泛，我们只是揭开了冰山的一角。”
“J方又看中了？”常乐问。
“那可不，又想拿一笔专利费带走，我拒绝了。”刘朝阳说：
“专利费肯定要，但不是一次性支付，而是每年支付。”
常乐：“……”
“天天和曾总她们接触，总要学点东西才行。”刘朝阳继续说：
“之前那个蛋白材料、隔热材料算是送个礼，给点专利费就罢了。”
“但是总不能一直送礼，研究费用很贵的。”
常乐笑道：“挺好，J方很大方吧。”
“确实很大方，同意了我们的要求，每年给专利费。”刘朝阳说。
三人边说边走，又路过花园，又看到那群依然在议论的研究员们。
人比之前更多了，讨论也更热烈了。
“刘院士，这群人在研究什么？对着溪水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常乐问。
“研究什么?我也不确定，去看看。最近研究员们的项目越来越奇怪了。”刘朝阳说。
三人走过去。
看见人群中间的溪流里，插着一根金属圆柱，金属上游还有一个抽水机。
抽水机一头连着湖泊，一头对着溪流……完美闭环。
“王明志，这样不行，流速太慢，雷诺数太低，形成不了，看见没，压根就没分离。”
“知道。但是灵犀大模型的计算结果显示，无论流场一开始怎么样，最终都会形成卡门涡街。”
“我始终还是那个观点，靠抽水机能形成多少雷诺数？最多只能产生层流卡门涡街，形成不了湍流卡门涡街。而只有湍流卡门涡街才是我们的目的。”
“不，你没有理解我的设想，卡门涡街不是目的。将卡门涡街的频率与金属装置形成共振才是目的，你一上来就要湍流卡门涡街，不是疯了吗？那是多大能量？还是要把模型参数确定下来，再慢慢放大。”
“卡门涡街？共振？”刘朝阳愣了愣。
在特定条件下，本来均匀而稳定的流体绕过物体时（无论圆柱还是方体），会在物体两侧形成周期性的两个一正一反的旋涡……
这些旋涡在物体后方形成有规则的交错排列状态，这就是卡门涡街。
第一个系统解释这种现象的人，是着名的匈牙利物理学家冯卡门。
也就是钱老的老师。
要出现卡门涡街，取决于雷诺数。
雷诺数，是流体力学中，表征粘性影响的相似准则数（不懂没关系，略过）。
当流动速度小时，则雷诺数小；
反之，雷诺数则大。
几种典型的雷诺数有：
民航飞机的雷诺数是：500万；
无人机的雷诺数是40万；
海鸥的雷诺数是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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