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盘膝坐在榻上,看着站在面前的月灵,轻声问道:“我为你铺了一条路,你可知该如何前行?”
月灵眸光一闪,轻轻颔首道:“主人,我已知晓,愿以器入道,追随一世!”
楚阳笑了笑道:“别急着表忠心,你既已做了我的剑奴,那我与九黎皇朝的恩怨,便早已一笔勾销。”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一条前无古人之路,我将之称为兵道!”
说到这里,楚阳话音微微一顿,然后又道:“浅显一点来看,神痕紫金剑为你打通了修行壁障,帝剑上限有多高,你的上限就有多高……”
“可若只是如此,又何以称之为道?”
“你与帝剑已为一体,你需要悟的道,便是这把剑!”
“言尽于此,能走多远,就要看你自己了……”
楚阳缓缓抬眸,眼神变得冷漠下来,淡淡地继续道:“我的初衷是让你养剑,而不是让这把剑来成就你!”
“摆清楚位置,若你只知单方面索取,有一天无法再为帝剑提供价值之时,我会为它另寻载体!”
听到这里,月灵顿时愣住了。
另寻载体?
自己现在可是和这把剑彻底融为一体,说的简单点,这把剑便是她的道基!
一旦被强行分割,帝剑离体,那她就算不死,也会彻底沦为凡人。
月灵那股倔强的劲头突然涌了上来,拳头紧握,指节有些发白,抬头看着楚阳问道:
“如若你永远不满意,那我岂不是早晚要死?”
她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万一自己日后与帝剑双双升华,成就大道,结果楚阳仍旧不满意,还想让帝剑更进一步,那岂不是在故意刁难?
大帝之上,那可就是仙啊!
世间是否有仙,在九成九的修士心中,都还得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大道茫茫,哪有尽头?”楚阳眼神平静。
月灵又一次愣住了,眼中的倔强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
她并不觉得楚阳这是在搪塞或刁难,而更像是一种点拨。
等月灵离开之后,楚阳又叫来了姜婷婷。
看着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小丫头,他心情也随之愉悦了几分,揉了揉这位弟子的脑袋,笑着问道:
“出关之后,感觉如何?”
姜婷婷钻进楚阳怀里,小脸红扑扑地道:“师尊给的功法,简直就是为太阴之体量身打造的!”
楚阳摇头失笑,这自然是不必多说,毕竟太阴真经出自太阴古皇之手。
想起那位古皇,楚阳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
一代天骄,差点就闯过了成仙路,最终却因意外而功亏一篑。
一个守护了人族一生的古皇,死后却是传承被夺,血脉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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