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脚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只能发出呃呃的叫声，让他极为惊恐。
“你怎么了？”
七濑发现他的异样，问一句，得到更多的呃呃回应。
这样的场面让七濑眉头微皱，第一反应就是老头犯病，她迅速上前，从老头的手机里面，翻找自己的视频。
发现有一百g的视频。
最久的视频备注是三十六年前七月六日。
她迅速删掉自己的视频，又从海量的照片里面，发现不少熟悉的身影，都是居住在这栋公寓的太太和女孩。
从十岁到四十岁不忌口。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让七濑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直到看见自己照片旁边的老妈照片，那副样子和以往端庄模样完全不同。
她彻底呆住了，又想起刚才自己的视频旁边似乎也有老妈。
“呃呃。”
像是有痰咳不出来的声音响起。
七濑回过神，迅速删除自己和老妈的照片、视频，再看着面前口水往外流的房东，她语气满是愤恨道：“真是恶有恶报，你就一直这样活着吧！”
她转身离开。
……
池袋，银月会所。
明亮的灯光落入高脚杯中，令鲜红的葡萄酒散发红宝石般的光泽。
随着酒杯的主人摇晃。
葡萄酒的外观显得分外可口。
帕利斯没有急着品尝杯中的葡萄酒，直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客人。
尽管在世人的认知里面，摩萨德和中情局往往是如父子一般亲密。
但在谁是父，谁是子的问题上，摩萨德和中情局都有不同理解。
身为中情局的帕利斯自然认为自己这一方是父的地位。
所以他对面前的男人发言很不满。
“古德里奇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缓缓说着，将高脚杯放在案几上，脸上没有露出怒容，可语气却明显带着几分责备。
古德里奇坐在对面，他身材高大，看相貌是不修边幅的豪迈男人，却具有和外表不一样的城府。
他没有回答帕利斯的问题，自顾自道：“我们是盟国，摩萨德和中情局早已经约定好，彼此要情报共享。
摩萨德有什么情报，都在第一时间向中情局提供。
中情局有情报，为什么不向我们提供？”
帕利斯脸色一沉，要不是中情局在背后支撑着，就现在的摩萨德那拉胯水准，连最初的蛮干作风都已经失去，妥妥的平成废宅。
但他没有生气，开口道：“有关也门雄狮穆罕拉德的情况，我们已经提供给你。
他就在东京的某个角落，我们正在寻找他。”
古德里奇摇头道：“不，我想要问的是，穆罕拉德为什么到东京？
你们中情局不清楚吗？
他和你们的目标都一样，寻找迪奥。
可讽刺的是，身为敌人的穆罕拉德反而比我们更早一步知晓迪奥的存在。”
“有关迪奥的事情，我们中情局也在调查，有详细的过程自然向你们通报。”
帕利斯面不改色地回答，也不算在撒谎。
有关迪奥的事情，在中情局内部都属于最顶级的绝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负责调查这件事情的是特殊情报调查部门。
连迪奥这个名字，他也是在昨天才从约翰口中得知，就是为应付一些盟友的质疑。
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质疑，中情局的标准答案就是他们也刚发现迪奥的存在。
有关迪奥的更多情报正在调查之中。
帕利斯当然知道，上面知晓的情报远不止于此，却没兴趣打局长的脸。
古德里奇脸色凝重道：“帕利斯先生，你这样的回答无疑就是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该难过的人是我，你们既然不相信我们提供的资料，那我们没必要在这里继续说下去。”
帕利斯面色一冷，站起身道：“如果你们想要对这件事情进行问责，恕我告辞。”
古德里奇见状，连忙又换了一副面孔，笑道：“哈哈，帕利斯先生，请您不要生气。
我自然相信中情局和摩萨德之间的友谊，只是上面的人很难应付，我总要找一些借口吧。”
“你如实汇报就行。”
帕利斯没有中他的语言陷阱，在这里答应找借口，那就是承认中情局找借口应付摩萨德。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以，却不能说破，留下什么把柄。
“我说的就是事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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