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在这儿。”肖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咱们？咱们自己服务自己？”王虎疑惑地问。
“对，自己服务自己。”这时候肖空才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准备趁现在价格比较低，进一批绿豆储备起来。”肖空顿了顿道，“然后运用咱们的媒体资源把绿豆的需求拉起来。这样一方面可以帮助眼前这些农民，避免谷贱伤农，另一方面嘛……咱们自己也可以小赚一笔。”
“这样……能行么？”王虎还有些不踏实。
“我能理解，这种自己炒作自己的行为令你觉得不大舒服。”肖空拍拍王虎的肩膀。“但是请你想想，这实际上是帮助了这些丰收的农民，是一件好事。”
“可是……”王虎还想辩解。
“你不用说了。”肖空制止王虎，“咱们给乌总打电话。如果她和徐希瑶都同意这种做法，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肖空掏出手机，打开免提打给乌瑾，正好徐希瑶也在。肖空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乌瑾和徐希瑶。
二人听完肖空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
“你们觉得怎么样？”肖空追问道。
“我有两个问题，”乌瑾经过短暂的震惊，恢复了理性。“第一，这么做是不是合法；第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挑动这么大面积农产品的价格波动？”
“关于这两个问题，我都考虑过。”肖空胸有成竹。“第一，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合法。绿豆属于经济作物，不在国家管控范围之内。所以理论上炒作绿豆的价格不违法；
第二，绿豆本身在众多农产品中属于比较小众的产品，所以也没有在任何商品交易所交易。这实际上降低了操作的难度。
如果是小麦、玉米、大豆这些作物，别说是咱们一家公司，十家这样的公司也不可能只依靠媒体的炒作报道就影响到供求关系。
第三，我在来之前已经通过GPT系统做过分析，绿豆价格也不是媒体关注的重点，无论是涨还是跌，整体声量都不大。所以相对容易影响媒体的风向。”
“这次公司第一次使用这种操作模式运营，各方面还需要熟悉，所以我建议你先使用少量资金试水。”
“明白。我明天就开始运作，最终的操作情况会及时和你们通报。”
“肖哥，晚上就住我家吧？”打完电话，王虎邀请肖空，“就在咱们下火车的市里，去哪儿都方便。那儿也是远近闻名的绿豆集散地。”
“嗯……”肖空犹豫了一下，“我就先不用了吧。咱们这次事情比较多，估计要呆一段时间。在你家住着添麻烦。你在家住，也顺便孝敬孝敬老人。”
“没关系，小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房子。”王虎道，“我家有好几套房呢。挑一套和他们不挨着的房子，不打扰他们就好了。”
“这样的话……好吧。”肖空点点头，安排道，“咱们今天晚上赶回市里，明天一早我就去农贸市场开始收购。你去租一家冷库，交通要方便，容量要大，单位容积的价格要便宜。你可以多跑几家，综合比较一下。租期大约是三个月左右。”
“咱们这次过来少不了要东跑西颠，没个车子不方便。我明天一早先去找两辆车，你一辆我一辆。冷库租好之后我再联系你。”
“嗯，有车会方便好多。”肖空点点头，“这样的话咱们从下午开始就可以囤货。晚上开始准备媒体炒作。”
两人商议完，搭上县城开往城里的最后一班长途汽车，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王虎家。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一进家门，王虎兴奋地招呼爸妈。
“这是……”王虎的爸妈明显比肖空的爸妈年轻得多，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到的，我老板肖哥。”王虎道。
“叔叔、阿姨好！”肖空礼貌地打招呼。
“原来是肖空啊，快坐快坐。”王虎的老爸首先反应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看来王虎平时也没少跟爸妈提到肖空。
“叔叔阿姨给您添麻烦了。”肖空不好意思道。
“别这么说，我家小虎在帝都这么多年，能碰上你这么个好老板是他的幸运，给你添麻烦了。”王虎的老爸道。
“哪能这么说呢。”肖空夸赞道，“王虎在我们公司是首屈一指的媒体专家。公司的运营少不了他这根顶梁柱。”
“肖总，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公干吗？准备住多久？”王虎的老妈沏上茶，又削着苹果问道。
“爸、妈，我们这次回来可能要住一段时间，准备在咱们这儿做一场大生意哩。”王虎道。
“大生意不都在帝都这样的大城市么？咱们这么个小城市能有什么大生意？”王虎的老爸好奇地问。
“也不一定。我们现在还在尝试阶段。”肖空不想暴露太多。“最近想看看农产品。”
王虎的老爸一听肖空提“农产品”，皱了皱眉头：“农产品啊。这个生意可不好做。”
“有什么问题吗？”肖空问。
“这几年市里崛起了一家叫‘海川’的农产品营销公司，已经几乎垄断了附近几个县的主要农产品购销业务，外人很难再插一脚进去。”
“哦？”肖空一听来了兴致，“您仔细说说？”
“我听别人说，这姓顾的一家子在计划经济的时代就在市里的粮食系统工作，对农产品特别是粮食系统那是有非常深厚的人脉积累。
后来在转成双轨制的时候，他家又靠着倒卖批文，把计划内的粮食变成计划外的卖高价，大大挣了一笔钱。
再后来粮食行业完全市场化。这顾家一开始也尝试过其他行业，不过都铩羽而归。最后又转回老本行——倒卖粮食。现在他家已经成了本地粮食或者说农产品的一霸。任何品种只要他们一插手，别人家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这么霸道？”肖空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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